新聞上介紹的經過跟我所想象的差不多,空蟬在李老等一幹領導的簇擁下被安排進了當地縣級中心的疑難雜症診療室內,不少醫 學專家在鏡頭麵前暢談著自己對於空蟬病情的看法和治療手段,但我聽了半天,卻沒聽到一個有用的,通篇下來全是廢話,有人甚至還把病因歸到了空蟬自己體質過弱之上,這不是開玩笑嗎?人家空蟬可是實打實的從五台山上走下來的佛學大師,能成為一代佛學大師,除了宣揚佛法之外,最注重的恐怕就是自己的身體了吧,據我所知,五台山是除了名的佛學聖地,能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和尚,就算不是什麼得道高僧,起碼一身功夫是絕不可以小覷的。
看了半天,我隻感到陣陣好笑,鏡頭後麵的李老也是一臉無奈,有記者上前詢問也是含糊其辭的回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我兀自笑著把電視關了,病房內便一下安靜了不少,靜得我有些心慌,晃眼間,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薑麗卻還沒出現,我心頭煩躁不安,正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房門一下被打開了。
薑麗一進屋便丟給我一個袋子,道:“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你最好休息一下,今晚十二點咱們就行動。”
我拿起袋子解開繩索問道:“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臨時配製的藥物,不過這可不是給你吃的,是給死人吃的。”她淡淡說了一句,我心卻猛地跳了幾下,給死人吃的藥丸?看她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解到一半的手也隻好僵住了,隨後又手忙腳亂的給係了回去,天知道給死人吃的藥是什麼樣子,我反正是沒興趣去看。
不過為何要給死人吃藥,薑麗不說,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醫院走廊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四周也逐漸安靜下來,等時候差不多了,我倆便拿上必要的工具,悄悄推開房門輕聲慢步的下了樓梯,還好這家醫院不是縣中心那種大型醫院,平時的醫生和護士就不多,所以一般查了一次病床就不會再查了。
這個點,除了極少數值班的醫生外,大多都已經下班回家,所以我倆一直來到底層都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路過大廳時,我略微掃了一眼那貼在安全通道之上的樓層示意圖,圖上表示,一到七樓皆分為各個科室的住院部,而我所在的骨傷科正好在三樓,細到辦公室樓道都記錄得非常詳細,我把這些位置都記在了腦子裏,並且試圖從上麵尋找到進入太平間的入口,但找了半天卻愣是沒有,我不由皺起眉頭。
薑麗打斷了我,“別找了,醫院的停屍房或者太平間怎會標注在如此顯眼的地方?要想從樓梯是下不去的,這醫院的太平間在地下兩層最裏麵一間屋子。”
我看著她,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如此詳細?說得就好像你很久以前來過一次。”
她嘴角上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你跟我來就對了。”我擺擺腦袋,隻好跟了上去,一直出了樓道口,避過大廳正門的保安室,我倆才來到了這家醫院的暗巷口,回頭打望那些地方,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家醫院還真是別有用心啊,居然把地下室的入口設在如此隱秘的位置,若不是內部工作人員或事先打探清楚,是絕不可能知道在住院部背後還藏有一個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