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立刻指揮戰士們去弄木頭,這森林裏,啥都缺,就不缺木頭,聽到礦井口不到一個小時就要挖通了,大家都很興奮,連本來在休息的士兵,也都爬起來幫忙,不一會,就弄來不少木頭,把剛剛挖開的井口加固好了。這時楊博士也拿著張紙,指揮一個士兵,用工具在石頭上打洞,一看我就明白了,這是要做內向爆破,把這石頭震散,碎成幾塊,就能搬走了,而我原來還以為要整塊的炸掉。我一拍腦袋,暗罵自己一聲,真笨。這種環境下,礦井內部是密封的,隻有洞口是通的,如果采用常規的爆破,產生的衝擊波,沒有地方宣泄,隻有一個口子,全部衝出來,不得又把井口震塌了,雖然我也知道這種手法,但是一下子居然想不起來,果然是學的東西再多,也不如實際的靈活運用啊。
心裏對楊博士又尊敬了幾分,雖然年紀比我隻大幾歲,但博士可是貨真價實的,就是不一樣啊。一切就緒,我們退出外麵,隻聽見‘噗’的一聲,聲音並不大,有些悶,洞口就排出一些氣浪,攪動著地上的塵埃。等飛揚的塵埃小了些,我們立刻跑過去一看,剛才還束手無策的巨石,已經不規則的分成好幾塊,散落在地上,吳波對著楊博士豎起大拇指,楊博士略微一點頭,趕忙又吩咐道,“這石頭橫在這裏,承擔了一些上方的壓力,現在散開了,趕緊用木頭支撐住周圍,別造成二次塌方。”
果然,當士兵們挪開石頭,上方立刻掉落下來不少碎石子,大夥趕緊用木頭支撐住,等到最後一塊石頭被搬走,整個通道出現在我們眼前,這時,一直在我身後的玉慧,突然抓了我肩膀一下,我趕忙回頭,而她旁邊的高先生,也注意到這個動作,和我異口同聲的問,“怎麼了。”
玉慧神情有些慌亂,對著周圍的戰士們說道,“這個礦井被封閉了那麼久,難免有些有害的氣體,我們應該先出去,讓裏麵通通風。”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我使了個眼色。玉慧是我們的軍醫,大家對她的話也是認同的,就都撤了出去,等過個一小時再進來。我自然理解玉慧給我使的眼色是什麼意思,當即和高先生一起,跟著玉慧走到外麵,又離開大家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我們疑惑的看著玉慧,等待她開口。
玉慧撥弄了一下額頭的劉海,我不記得她有這樣的習慣,似乎在掩飾什麼。過了好一會,玉慧才緩緩的開始說,我甚至感覺到她聲音有些顫抖。“小根,你還記得昨天中午,我們在森林裏迷路,我跟你說的讓我不安的那種感覺嗎。”看到我點了點頭,玉慧繼續說道:“剛才挖通礦井口的一刹那,那種感覺又出來,無比的強烈,我當時幾乎都無法呼吸,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玉慧說完,看向了高先生,眼神有些怪異,對,有一種無助的感覺。我也扭過頭去,看著高先生,隻見高先生,眉頭緊鎖著,輕輕拍著玉慧的肩膀,對我說道:“你有所不知,小姐的感覺很敏銳,具體說,是對一些危險的信號,感覺非常的敏銳,而且是有過先例的,並不是一次兩次。那個礦井,也給我一種陰沉的感覺,但我說不上來,並不強烈,如今隻能小心一些,礦井口已經打通,不去探察是不可能的,真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那也是避不過去的,那麼大個洞口,我們不進去,危險也會跑出來。”
我聯想到高先生以前就是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現象,頭皮不禁一陣發麻,“高先生,你的意思是裏麵有什麼怪異的東西?當時封閉這個礦井,就是為堵住一些東西,不讓它出來?”
“小根,你忘記我對你說的嗎,凡事不要輕易的下結論,現在我們都不知道下麵到底有什麼,一個礦井,不是自然坍塌,而是人為的去破壞,隻憑這一點,就足以令我們要加倍的小心,要知道,一個礦井意味著多少財富,沒有道理無緣無故的去破壞,過一會,讓空氣流通一會,下去的時候,人不要太多,小姐你就別去了,我跟著下去看看再說。”
大概是玉慧真的有些害怕,對於高先生的提議,居然沒有反駁,這個姑娘平時最喜歡跟人反著來的,不要她去,通常是非去不可。我和高先生,又輪番安慰了一下玉慧,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回到人群裏麵。大家正在做火把,這個火把可不是為了照明用的,我們有軍用手電,帶火把下去是為了安全,因為燃燒需要氧氣,如果連燃燒都支持不了,說明人也是不適合待了,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我找到了吳波,把高先生的建議告訴他,他想了一下,覺得第一次下去不過是探探路,采集一些樣品,人多也沒什麼用,就同意了。他招呼了一聲,一個戰士,點燃了一個火把,走進礦洞裏,用力的甩了出去,檢查氧氣是否足夠了,火把掉落的地方,頓時一片光亮,我們也都能隱約看得到。那戰士沒有立即回來,打算站在洞裏觀察一會。突然,火把周圍的空氣,燃燒了起來,洞裏一片大亮,像是有什麼可燃氣體一樣。這個戰士仰麵就往後倒,我和吳波本來就在全神貫注的關注著,刹那間臉色都變了,我們倆立刻衝了過去,把這個戰士拖出礦洞來,一邊拖我一邊喊著:“軍醫,軍醫......”吳波則是直接大呼玉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