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癱軟著,也不顧滿是泥漿的地麵,直接就趴著,喘著粗氣。也不知道趴了多久,老羅才氣喘噓噓的問道,“幹,幹掉了麼。”阿強搖了搖頭,又看向我,我打趣道,“老羅啊老羅,這可不像你啊,平時跟我們吹得不行,這才跑了一段,就成這樣了,哈哈哈。”老羅也不理我,仍然看著我,我手一攤,“肯定沒幹掉,95都打不死,手槍更別提了,也不可能打中什麼要害,這概率太低,咱有自知之明,沒這運氣,不過確實是沒跟上來,這得問我們生物學家了。”
李欣早就是嚇得不行,不過小丫頭挺堅強,表麵上硬是看不出來,正在刮著褲子上的泥,聽到我調侃,也沒回擊我,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如果是鱷魚自己放棄追我們,那麼情況有可能更壞,動物界的等級次序是非常分明的,說明這裏有連那大鱷魚都不願招惹的東西。”
我聽得一楞,不會吧,剛出虎穴,又入狼窩?老羅趕緊問道,“會不會是已經出了它的領地範圍,或者是它要回去守護母鱷魚下蛋。所以才不追我們的?”
李欣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早就會放棄追擊我們了,而且鱷魚在這裏,應該屬於頂極獵食者了,應該沒有什麼天敵能威脅到母鱷魚下蛋。”
我反映過來,“那既然沒有天敵,這裏也不會有什麼能讓鱷魚害怕的東西啊,我看很可能是碰上小幾率事件了。”
李欣想了想,也沒發表意見。剛才我們發現沼澤鱷的時候,正是在休息吃東西,沒等吃上兩口,就開始跑,一路都是精神緊張狀態,這一停,也都感覺口幹舌燥,腹內空空。也不知誰肚子“呱”了一聲,大家也都相視而笑。
又休息了一陣,補充了食物水分,我問阿強,“現在情況怎麼樣,幾點了。”
阿強看了看,“下午兩點,溫度19度,海拔現在是低於海平麵513米。”
這真是越走越低了,溫度也升高那麼多,剛才一陣跑,還不覺得,現在感覺裏麵的衣服都沾起來了。我招呼了一聲,大家繼續起來走,由於李欣剛才說的那些可能,我們仍然是沒有放鬆警惕,休息的時候清點了一下,阿強的95式,還有90發子彈,我們手槍還好,一共還有200來發。強烈要求之下,阿強這個暴力份子,不甘的收起槍,抽出軍刀來,護在後麵。
我跟李欣並排在一起,尋了個由頭,我問她,“你說的那種蛙類,在什麼環境能有?”
李欣歪著頭,思索了一會,“這片地方應該沒有,因為最基本的食物,都找不到。”
我想了想,確實,青蛙在這裏吃什麼,等著被吃還差不多。也不在多想,反正到了有可能出現青蛙的環境,這小丫頭肯定知道,不用我們操心。
老羅在前麵開路,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驢”,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老羅停了下來,鄭重的對我說,“小李,確實有些怪異啊,走了這一路,除了泥就是坑,草地少不說,可是草裏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留意觀察了一下,蛇沒有,蟲沒有,螞蟻都沒有,難道真有什麼鱷魚都不敢來的東西?”
我看了看四周,否認了有大型野生動物的想法,“不可能,鱷魚的天敵幾乎是沒有,河馬大象都能拖來吃,再說了,什麼天敵能讓周圍蟲都沒有?”
大家討論了一會,覺得都不太可能,可是又有些怪異,於是我陪著李欣,他們三人分別去周圍查看一下。不一會,石頭就喊了起來,看樣子發現了什麼,我們也都趕緊過去。石頭那邊是一小片沼澤,稀爛的泥漿,不用踩我都知道,肯定沒過人頭頂,大家都抽出槍,生怕又來一群鱷魚什麼的。石頭擺擺手,示意我們看向中間一塊區域。我們5個人,盯著看了半晌,阿強最先失去耐性,“什麼都沒有啊......。”還想說什麼,就被石頭拍了一下,打斷了。正當我也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中間的稀泥中,竟“咕咚”一聲,冒了個泡。咦,這是什麼情況。又耐心觀察了一下,果然又是“咕咚”一聲。
老羅見多識廣,可是也是摸不著頭腦,李欣想了想,“可能是沼澤下麵,有什麼動物的屍體,正在腐爛分解,所有會有氣體冒上來,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鱷魚也不願進來,那就是這片沼澤,連鱷魚也會陷下去,逃生無門。”
大家考慮了一下李欣的話,覺得暫時隻能這樣去理解,互相又鼓勵了一下,繼續出發。老羅打頭陣,加倍的小心了,按李欣的解釋,連鱷魚都爬不出來的沼澤,那我們就更別說了,又走了一陣,我問了問阿強時間,已經是快下午5點了,我就讓老羅尋個地方,紮帳篷吧。老羅“哎”了一聲,看了看四周,朝著一個方向就慢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