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他!
因為他,害的雅蘭在外麵以女朋友的身份警告了她一番,她才不想受這樣的委屈!
男人端坐在床上,外套搭在肩上,一個動作也沒有,目光卻是攝人。
“我為什麼這麼做,你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
“我不明白!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卻硬要我陪著你,你當我是什麼?為你捏肩捶腿的丫鬟嗎?”
她心裏有些小情緒,語氣難免激動了些。
話音一落,病房裏靜寂無聲,隻有氣氛愈發凝重。
冷墨希望她明白,可她卻不明白,於是,他便氣惱。
他收回了眸光,清俊的眉眼寫滿了漠然,亦如他的語氣。
“那,你就當自己是個丫鬟,好好照顧我,別想其它。”
“你”
“去放洗澡水。”
“我不!有本事你自己去,我我還不伺候了!”
她大為光火,轉身就走,還順腳將垃圾桶踢的歪倒在一邊,就像在宣泄自己的情緒一樣。
她算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故意在捉弄她玩!
許相思氣呼呼的出了病院,直接驅車回家。
她不想再讓這可惡的男人捉弄,更不想被他當傻子耍,這種討人厭的家夥,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這兩日在醫院裏,她被冷墨使喚的團團轉,覺都沒睡好,簡直是慘慘兮兮。
這一夜,她睡得很沉,直到被一通清晨的電話鈴聲吵醒。
她也沒看清來電人是誰,就迷迷糊糊接了貼近耳朵。
“誰啊”
“馬上來東湖路三號公館。”
低沉的語氣透著與生俱來的霸道,不是冷墨又是誰?
許相思緩過神來,餘氣未消的她自然不會給那男人好臉子。
“我才不去呢,如果你想要個伺候的丫鬟,去找雅蘭好了!”
“給你十分鍾,否則後果自負。”
“嘟——”
電話掛掉了,留下許相思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搞什麼啊?動不動就威脅別人,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十分鍾後,許相思將車停在了三號公館前。
她本不打算來,可實在想不出男人口中的“後果”指的究竟是什麼。正因為想不出,心裏才忐忑。
街邊停著一輛霸氣的邁巴赫,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倚著車站著。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麵無表情,卻俊朗非凡,即便靜靜站著,也成了這街上最矚目的景色。
許相思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把我叫到這裏來做什麼?還有,幹嘛穿這麼正式?”
冷墨轉過身,兩步來到她的麵前站定,深沉的眸光注視著她。
“今天是商人聯合會的季度會議,你也要來。”
“就為了這個?”
男人挑了挑眉頭,“不然?”
許相思一陣鬱悶。
大清早的吵醒她,合著就為了開會?
“你啊,剛躺了兩天,傷口都沒好吧,幹嘛還要來開會。”她小聲嘀咕,心裏卻莫名的擔心。
男人緩緩勾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眼眸就像大海,閃爍著精芒。
“思思這是在關心我?”
許相思拍開男人的手,言不由衷,“誰關心你,你愛幹嘛幹嘛。”
冷墨漸漸收斂起笑容,正色了幾分。
“記住。待會兒你會有麻煩,所以你不可以表現的太懦弱。”
“我?”許相思一臉茫然,“不就是開個會嗎,我有什麼麻煩?”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男人不再多說,將領口整理周正了幾分,大踏步走上台階。
三號公館,這棟德式風格的老建築,已經屹立於東湖路一百多個年頭了,曆史上是濱城市老郵局,後來成了商人聯合會的總部,大小會議都在這裏。
廣闊的會議廳裏,許相思跟著冷墨入了座。
她瞧了眼一眾小聲低語的人,偷偷扯扯身畔男人的衣襟。
“剛才你說我有麻煩了,是什麼意思啊?”
冷墨抬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與此同時,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入場,是商會會長季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