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
蕭光遠書房。
“砰!”一個花瓶被重砸在地板上!
蕭光遠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左手重握著拐杖,臉露冰冷憤怒的表情,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男人,他再扭曲著臉龐,咬牙切齒的攥緊那拐杖,五指都攥緊的格格作響,也不顧隔在他們中間的那個破碎的花瓶,雙眸閃爍著陣陣殺氣般的光芒,說:“你有種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蕭睿穿著淡藍色休閑襯衣,白色西褲,繃緊臉龐,深沉複雜的看著父親,實在是不敢想象,這個男人居然是殺死蕭博海的凶手!同時也是傷害霍菲萱的凶手!他隱忍幾分沉重的情緒,再提起眼皮,幽幽的說:“爸……我現在隻要一句實話,您隻要告訴我一句話,您當年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蕭博海的事情!有沒有做過對不起霍菲萱的事情!”
“這就是你作為兒子的態度?”蕭光遠強忍著想要撕了他的衝動,咬牙的瞪著兒子說。
“在這一點上,您無須懷疑,我是您的兒子!但就因為是兒子,我才想要您一句實話,蕭博海的死到底和您有沒有關係!還有當年霍菲萱的綁架案,在那個廢舊廠房,您到底有沒有做錯事!”蕭睿一字一字的沉聲說。
蕭光遠雙眸尖銳的一眯,他硬沉著臉龐,咬牙憤怒的看著兒子,連連憤怒的點頭,冷哼一聲,再緊攥拐杖,氣的一陣發抖的說:“是不是外界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外界說顧家的火,是我們蕭家放的,所以你信了!現在外界又在說蕭博海的死和我有關係?怎麼霍菲萱又和我扯上關係了?是不是low.shine國際不行了,所以放出風聲,故意在詆毀蕭氏集團啊?”
“爸!”蕭睿突然強喘口氣,咬牙的看著蕭光遠怒吼說:“到現在,您還不想承認是麼?您還不想承認蕭博海的死是您一手造成的,還不想承認當初也是您占有了霍菲萱!您怎麼能這麼殘忍,怎麼能!怎麼能呢!”
“你這個混賬……”蕭光遠憤怒的突然揚起手來,攥緊那拐杖,就狠狠的向蕭睿的身體重的一砸!
砰的一聲……
蕭睿的右手臂著實狠狠地挨了這一棍子,他稍皺緊眉心,冷著臉,深深沉沉的看著父親,不顧右手臂上傳來陣陣腫麻的疼痛,隻是心涼的一笑,說:“爸,人家都說上輩子修了多少功德,這輩子才能有緣成為兄弟,我一直很珍惜這份情意,當然我也希望您珍惜這份情意,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明白蕭家和霍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能值得讓您這樣不惜賠上蕭氏集團,也要與low.shine國際死磕到底,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您如此憎恨low.shine國際,如此憎恨霍菲萱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您曾經得不到她,所以不惜代價,策劃了當年的綁架,當著蕭博海的麵,占有了霍菲萱!爸……爸……您這樣做,難道就沒有念及到一點兄弟情意麼?朋友妻,還不可欺,更何況是自己兄弟的老婆,您怎麼能忍心下的去手!您不覺得這樣做太可恥了麼!”
叭……
一陣冰冷的聲音,迅速地打破書房隱隱流竄的暗湧!
蕭光遠氣的渾身直打哆嗦,顫抖著臉龐,雙眸湧火的瞪著兒子,他揚在半空中的手,強烈地抖動著!他咬緊牙根,緩緩的伸出手來,指著那門,硬冷的說:“滾!滾!給我滾出去!”
蕭睿伸出手來,輕捂著被扇了一耳光的左臉,淒涼悲哀的冷笑一聲,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莫名的傷痛中,淒然的看著父親,說:“爸,這是那綁架案的光盤,您好好的看看,這裏麵的人是不是您!這一耳光,您打得好,這輩子,我們欠霍家的,欠蕭博海的,就從這一耳光開始,慢慢的還……”
他說話間,稍伸展那已經發麻疼痛的右手臂,從褲袋裏掏出一張光盤,眸子突然一閃,他緩緩的揚起手來,重握那張光盤,再幽幽的說:“為了還給所有人一個公理,為了證明這個世界還有正義存在,我一定一定會親自把真凶送進監獄!就算是哪怕過了追訴期,我也要還給這個世界一個真理!”
門外,範雲熙與蕭明琛臉露凝重的表情,紛紛沉默的站在門口,範雲熙強勢的眸子,突然抖動著幾分惡毒的光芒,握緊門柄的手指,也不禁微微的顫抖起來……
書房陷入了一片死寂!
顧希雯強喘著陣陣緊張冰冷的氣息,左手垂在身側,抬頭看著前方那個氣勢逼人,冷臉盯著她的男人!她情不禁的握緊拳頭,咬緊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