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道掛了電話,而我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
如果是人為或者下毒,那麼法醫不可能差不出來徐天宇的真正死因,除非隻有一點,如果是被奇人用邪法害了的話,那麼隻有陳三道告訴我的那個辦法能查看出來。
我點上了一根煙,一邊抽一邊走進屋子,我並沒有直接開始上手,而是看了一眼楊臘梅說道:“楊阿姨,如果等會你看見了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請你不要聲張,也不要對其他人說,這件事情需要保密,你能做到嗎?”
這是一個規定,秦柔雪還特別交代了我,一旦我需要使用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本事,那麼就先要和知情人說好,不然這樣的事情要是被傳出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楊臘梅也許是沒明白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抽完了一整根香煙,然後深呼一口氣,將自己的食指送到了嘴裏,咬破,鮮血溢了出來。
然後我走到了徐天宇屍體的邊上,不言不語,直接在他的托生門處畫出了一道名曰甲午子火破煞咒的符咒圖案。
就這一道符咒,我整整被陳三道逼著畫了一個月,我才能一筆成型,當時我問過陳三道,我這樣沒有學過道法的人,直接畫符咒能有用嗎?
陳三道說,別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不一樣,我也是沾了我命格的光,天生先生命,也可以理解成為自帶外掛。
所以我就不用擔心我畫出來的沒有用,隻要我用了心。
“急急如律令。”
符咒完成之後,我輕聲念了一遍咒語,然後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徐天宇的托生門處。
三秒鍾之後,以我鮮血所成型的符咒突然燃起了一股幽綠色的火焰,火焰足足躥出了十公分之高,下一秒,那幽綠色的火焰盡數收進了徐天宇的皮膚裏。
我眨了眨眼,在看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哪裏還有那些紅斑塊,就連剛畫的破煞咒都消失不見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別說楊臘梅了,就算是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麵,我心中估計要比她還震驚。
不過我卻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我隻能尷尬的咳嗽一聲:“那什麼,楊阿姨,記住之前你答應我的話,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對任何人說,你的看法是對的,徐天宇不是心髒病突發,他是被人害了。”
楊臘梅顫抖著嘴唇,眼中溢出了淚水,我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看著我就如同看見了救命的稻草。
她抓住了我的胳膊,顫抖著說道:“求求你,沒有人願意幫我,求求你幫我找出凶手,我隻想知道是誰,他為什麼要殺我兒子,我兒子還那麼小。”
我沒有任何理由不答應,這是奇人界的事情,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查出來真相,雖然我知道火葬場是屬於中立,但是我,也不敢說自己屬於正的一方,我隻是不想看見那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更不想看見一個母親如此的傷心。
離開了楊臘梅的家,我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樓下的花壇處抽煙,我現在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
我要查,那就必須要從頭開始查,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隨便接觸到奇人,而且徐天宇很有生活規律,每天就是上學回家和補習班。
所以我可以斷定,他能接觸到的奇人,應該是某個散人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活在這偌大的城市中。
學校或者補習班,雖然徐天宇是在從補習班回家的路上出事,但這也不能代表補習班的老師,便是殺人的奇人,因為道法三千,什麼都有可能。
加上楊臘梅告訴我補習班的開課時間是晚上六點之後,所以我決定先去徐天宇的學校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