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一樣的男子,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一下邱欣怡,似乎是對著空氣打了一個招呼。但見他的全部神經似乎都寄托在手上方丈大小的機器上,似乎在等什麼人消息。
邱欣怡的臉上原本期待的表情凝固了。阿澤怎麼都不看一眼?他難道對自己不期待麼?
自己可是要成為他未婚妻的人,他怎麼這般冷漠?
自己沒有手機重要?
有了最後一個認知,邱欣怡的臉色不太好了。自己這麼勞心勞力,費盡心思的想要嫁的人,竟然到現在都未曾抬頭看自己!
“阿澤哥哥!”故意帶著清脆的聲音叫喊,邱欣怡今天是鐵了心要讓劉漾看她一眼。她就不信,不信劉漾看見她的麵容的時候,不驚訝!
“誰讓你叫我阿澤,這是我家人才能叫的。”不管觸發點是什麼,但是,這一次,劉漾到底是抬起了眼,帶著不愉。
邱欣怡愣住了。自己一直起來都是叫這個月牙一般的男子劉漾哥哥,後者也從未說什麼。今日不過是跟著段蘭喚了他一聲阿澤,竟是這樣的反應?
“叫我劉漾。”劉漾的語氣又在邱欣怡的鬥轉遷回中變得平淡,好似剛才那個厲聲嗬斥不是來自於眼前這個皎潔的男子。
阿澤,是他的昵稱,除了親近的家人,他隻允許一個女人這麼叫她。而那個女人……劉漾緊了緊自己手裏的手機。
那個女人剛剛又一次的拒絕了他的邀請,總是這麼忙的麼?
他和邱欣怡說完那句話之後再次看手機,心中百中的思緒都沒有顯露分毫,隻是對著對話框打出了一個“恩。”
直到那邊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劉漾才抬頭看著在場全部看著他的三個人:“抱歉,有點事情,先走了。招待不周。”
說完,也不看三人同不同意,拎著自己的風衣就直接離開。和誰結婚都是結婚,這一點劉漾早就認同。
至於邱欣怡是不是自己之前見的所謂邱家大小姐,他沒有半點興趣。因為,從那個女人先自己一步偷溜回頭,劉漾的心早就開始出現變化。以前不曾不覺,現在才發覺,自己對那個滑手的女人還有這樣深的羈絆。
“哎,阿澤……”疾步走進車內,他坐上去,似乎聽見自己在國外最經常聽見的一個句子,靜下心來卻是發現再沒有了、“嘖”似笑非笑的搖搖頭,是癡了吧。
而此刻的邱楚卻是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今天沈臨沂的話還結結實實的在自個兒的腦子裏麵撞擊。那個人的眼神,邱楚一度懷疑是要徹底把自己禁錮在這裏,恨不能綁在身上。
“啊啊啊,到底怎麼辦才能和沈臨沂和平共處啊?”煩躁的撓了撓自己腦袋上的毛,邱楚有些癲狂狀。
手裏摸到自己衣服上的毛球,她手指輕輕梳毛,手卻是猛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