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沒有兩聲,那瘦長的紙條都已經化成了碎片,手臂一揮,就如同雪花一樣散落在空氣中。
可惜的是,邱書並沒有心情做這“賞雪”之人。
從懷裏掏出手機的時候,手都得厲害,顯然是氣得不輕。顫顫抖抖的,好不容易看得清手機屏幕上的字,隻覺得扭曲成了一團,無情的譏笑他。
可惡!
他揚起手臂,恨不得把這沒用的手機砸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正經事沒有辦。
隻能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重新打開通訊錄,撥通的,就是邱楚的號碼。
“喂?”
“孽障,孽障!”
邱楚一接通電話,那裏麵就傳來邱書氣急的聲音。她眸色若那泠泠淙淙的冷泉,話語不客氣:
“沒事情我就掛了。”
“你……”
深呼吸一口氣,邱書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臉色也因此通紅的。他好半天才從牙縫裏麵擠出幾個字:
“叫你男朋友接電話。”
他知道邱楚沒有那樣的本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剛才那個說要來拜會自己的窮酸貨遞給自己的。
“喂?”
電話那邊傳來沈臨沂清冷的聲音,很具有辨識度。一聽見沈臨沂開口,邱書頓時急了:
“小子,這東西誰給你的?”
他一點都不認為是電話那頭的臭小子弄到的。這樣高的機密,不是當年那件事情裏麵牽扯出來的家族根本不可能知道!
“自然是自己弄到的。”
沈臨沂話語平靜,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給邱書的消息,就是自己掌握的。可是,邱書怎麼會信?
準確的說,他根本不覺得邱楚能夠傍上多大的權勢,因此,一心一意的認為這東西是自己的仇敵拿給邱楚的男朋友的。
“黃口小兒,休要狡辯。這東西的來源,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連怎麼出事的都不知道!”
他話語狠厲,威脅著沈臨沂。得盡快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當年自己與荷輕的瓜葛,除了荷家,以及荷家女子的夫婿家裏,再沒有知道,為什麼……
“嗬!”電話那邊傳來沈臨沂的輕嘲,帶著一種貓逗老鼠的戲謔,又說了一句:“我從沈家拿的資料,有問題?”
他輕蔑的話語,顯然是更加激起了邱書的怒氣,可是,在聽見沈家的名字的時候,頓時涼了一半。
沈家?
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若真的是沈家,就說的通了。
當年荷輕的妹妹荷憶似乎就是沈家那最小的兒子,現在已經被趕出去的那個沈風的未婚妻。
可,若是沈家,沈家又有什麼理由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話,畢竟,這件事情當年牽連甚廣,對於沈家,不也有一樁醜聞?
“你別騙我了,這件事情,如果是沈家的人告訴你的那才有鬼!”
想通了裏麵的厲害關節,邱書的表情又變得篤定起來。
沈家對於這件事情也就隻有沈家的老一輩的人有些人知道,甚至當年就連沈家兩個孩子都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