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早晨溫暖的陽光惑人,邱楚此刻紅撲撲的臉頰,盡顯女子嬌態。沈臨沂看著她,眼中的眸色在慢慢的加深。
“鼻子還疼不疼?”
一步向前,邱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沈臨沂又走一步,她又是後退。等到後背已經抵住冰冷的牆壁的時候,她總算是停了下來。
可憐巴巴的看著把自己環繞在一個狹小空間裏麵的沈臨沂,邱楚覺得,自己就是那隻被大灰狼誘拐回來的小白兔。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她“瞪”了一眼沈臨沂,後者輕笑。頭往邱楚的這邊湊了湊,帶著熱氣的話語灑在邱楚的臉上:
“當然你幫你吹吹鼻子。”
邱楚本能的閉上了眼。如玉的脖子卻是如同煮熟的蝦一樣,早就紅的不行。
濕身美男的誘惑,乖乖,她是個孕婦,不能看,不能教壞小孩!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過自己。
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邱楚已經被整個扔在了床上。當然,沈臨沂的動作很輕,幾乎感受不到什麼痛苦。
“沈臨沂,我……”
下一秒,所有的話都被這個“餓壞了”的男人給盡數吞進腹中。他撬開她的牙關,逼著她與她共舞。
一別多日,邱楚怎麼可能不想念這個人,心中的防線早就盡數瓦解,她最終歎了一口氣,主動捧起了沈臨沂的頭。
到底還是顧忌到肚子裏麵的孩子,沈臨沂隻是纏著她吻了又吻,從額頭到下巴再蔓延到鎖骨。每一處,沈臨沂就靜靜描摹了許久。
邱楚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這樣的吻不像是想念,甚至覺得是在告別。她睜開眼:
“又要走了?”
光是說出這話,她都感覺自己的眼眶濕潤,鼻頭微微的發酸。
自從懷孕以後,邱楚生動的給沈臨沂詮釋了一句:“女人是水做的。”
沈臨沂的身子一僵,一個“恩”字似乎是從鼻孔裏麵出來的。
他做最晚的飛機連夜趕到M國,其實不過是想她和寶寶了,美夢醒來,自然是要回歸現實。
他得離開了。
起身,沈臨沂沉默的把邱楚身上被自己弄得淩亂的衣服穿好,隨後才給自己穿。
邱楚賭氣,不想看見他穿衣服,把頭扭到一邊。終是在聽見他抽出領帶的聲音的時候徹底投降。
輕輕起身,接過沈臨沂手中的領帶。沉默的給他係上。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女人,但是誰願意長期離開自己的丈夫?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隻剩下一個夜晚。
沈臨沂看著乖順的邱楚,心中歎了一口氣:
“乖,我過幾天隻要有空還會過來的,你別擔心。”
邱楚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淚水模糊的雙眼,就連扣領帶的手都看不見。隻覺得這領帶也忒麻煩了。
索性扔開,專心致誌的在那裏哭。
幹燥有些粗糲的指腹撫摸上她柔嫩的臉頰,替她擦去淚水。
“別哭了,待會上妝不好看。”
“滴滴!”
是樓下的汽笛聲,顯然沈臨沂是要走了。
邱楚作勢不理,沈臨沂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走出房門。
下樓的腳步聲,開門的聲音。邱楚本來準備一直坐在那裏,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奔跑著下樓。
“沈臨沂!”
她喊了一聲,後者打開車門的手停住。看著朝自己飛奔過來的邱楚,他趕忙一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