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男人死死的握住,蘇絮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打出一大片黑色的陰影。沈臨澤看不清蘇絮的表情,隻是覺得女人被自己握住的手腕,在這一瞬間就變得冰涼無比。
該死的女人,嫌冷不知道多穿點麼,穿這麼少,想要凍得感冒?
包廂的其餘人也是被沈臨澤突然唱的這一出搞得有些懵了,都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沈臨澤,這個圈子裏出了名的脾氣好的沈家二少爺,突然而至的發了一通邪火。還是對著一個女人。
大家都覺得自己肯定是沒睡醒吧。
誰不知道沈家的二少爺對於女人那叫一個溫柔寵溺,別說吼一個女人了,就算是紅著臉都沒有過,今天這事怎麼了?
蘇絮死命的掙紮,想要把自己的手腕從沈臨澤的手中抽出來。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怎麼都掙脫不開。
小臉早就沒有半點血色。慢慢地,她放棄了掙紮,粉色的唇瓣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自甘下賤?
她在他眼裏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麼?難怪了。
“我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沈二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影響。”
驀的聽見從對方口中的“結婚”二字,沈臨澤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給刺了一下。觸電一般鬆開了蘇絮的手腕。
女孩子還沉默在那裏,一動不動,如同一個被主人放棄的提線木偶。沈臨澤後退一步,環顧左右,突然伸出手。
“砰!”的一聲,茶幾上的花瓶被一股大力給擊飛到牆上,然後巨響之後,碎成無數的碎片。
接著,沈臨澤又一次大步離開包間。
蘇絮的身體顫了一下,然後又坐回了沙發。
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關,她這才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不能讓眼淚往下流的。待會兒那個女人肯定是要過來的。
如果自己真的掉眼淚的話,豈不是讓那個女人看笑話?
不能哭,妝會花。她才不會因為沈臨澤才哭呢。她是被花瓶嚇得。
沈臨澤走後,包廂的氣氛沒有過多久,很快又再次活絡起來。隻不過,那幾個富二代,沒有一個人敢去招惹蘇絮了。
那是一個連沈家二少都敢頂的人,他們敢調戲?
瘋了吧!
而剛才和蘇絮說笑的人此刻真的是非常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他尼瑪剛才幹嘛要嘴欠?他去碰二少看上的女人幹嘛?
包間裏麵的時間似乎格外的漫長,但是沒有沈臨澤在自己的身邊,蘇絮也正好有時間整理一下自己。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他麼的犯賤。沈臨澤說的一點都不錯,她就是自甘下賤。
明明是沈臨澤不相信她,把她趕走的。可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的往他跟前湊。她就是想看看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他就這麼對她心懷愧疚,偏偏就不願意和自己結婚的一個人,竟然親自跑到老爺子麵前去求老爺子促成這樁婚事。
蘇絮承認,她就是不甘心!
她那麼愛沈臨澤,可是最後呢?
想起他們在洛杉磯的時候,沈臨澤當著那個女人的麵,不肯聽他一句解釋的趕她走,蘇絮感覺自己的心又在痛了。
真是的,明明以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這麼不爭氣?
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這一次的沈臨澤和剛才的沈臨澤明顯不是一個神情。若說剛才的他是一個暴露的君王,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溫柔的王子。
小心的牽著那個女人的手,神態溫和的帶著她進了包間。那緊緊的牽在一起,十指緊扣的手就像是打樁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