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甜膩的嘴唇,勾出譏諷的笑容,這會兒正坐在邱楚“讓”給她的位置上,潘蘇蘇的心情別提多好了。
舞台上,尼森的話劇已經進行了一般,接下來是中場休息。演話劇同樣也是一個體力活,尼森坐在那裏,有些氣喘籲籲。
“給!”
麵前出現一條白色的濕毛巾。尼森往上看去,就見到邱楚笑吟吟的眼,跟兩彎月牙似的。他接過毛巾揚揚手:
“謝謝。”
“如果你真想謝我,就告訴我,你剛才的那個哭戲到底是怎麼演出來的?”
邱楚微微低著頭,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尼森失笑,不過既然承了人家的情也不好推脫。
“哭戲的結果雖然是哭泣。但是話劇的表演和熒幕作品不同的是誇張的肢體動作。我之前用手觸摸那個瀕死的演員就是讓觀眾直截了當的明白我內心的悲傷,在這個基礎上,我才可以哭泣,這是一個鋪墊。”
尼森講的很細致,邱楚也聽得很認真。但是,在別人眼裏看上去,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邱欣怡知道尼森和邱楚熟識還好,臉色隻是有些微的僵硬。但是潘蘇蘇就完全不一樣了。她自從那次芭蕾舞課摔壞了腿,在醫院裏根本不知道邱楚在外麵走到哪一步。此刻看見邱楚能夠跟大名鼎鼎的尼森談笑風生。
嫉妒在她心裏肆意生長。
“你好,尼森先生。我剛才對於話劇有些地方不了解,可以來問一問麼?”
尼森一抬頭就看見一頭淡金的頭發,視線下移,就看見一個女孩略帶羞澀的笑意。他的眉毛幾不可查的一皺。
看見自己在和別人說話,貿然打斷是非常令他不喜的行為。
邱楚也回頭,等看見來人的臉,她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可不就是那個我叔叔是禮堂管事的女孩?
隨後目光越過麵前的女孩,邱楚看見還端坐在她原本座位上的潘蘇蘇,她已經確定下來。
有些人總是習慣如同陰天下水道的老鼠,躲在暗處搬弄是非。
“你忙吧,我先回座位了。”
邱楚輕輕頷首,朝著尼森致意,然後施施然離開。那淡金色頭發的姑娘目送邱楚離開的背影,有一絲得逞的目光。
不過,等到她看見邱楚的腳步邁向二樓的包廂的時候,她眼中的得意蕩然無存,嘴唇輕咬,變得嫉妒無比。
那個卑賤的雜種人怎麼可以坐在二樓的包間?
她之前對她叔叔千萬般的乞求,他叔叔都沒有把二樓的包廂分給她一間,那個女人,明明是被她趕走的可憐蟲,怎麼可以坐上去!
一定是勾搭上了什麼大人物。
“你要問什麼?”
尼森看著那個女孩傲慢的臉,語氣有些不快,但是到底是保留了他的涵養,沒有冷著臉拒絕她。
那女孩回過頭去,看著尼森湛藍的眼睛,計上心來。
“尼森先生,剛才和您攀談的女生您要多多注意,她不是什麼好人!”
她說的煞有介事,眉毛眼睛擠在一起,有一種詭秘的感覺。尼森一愣,緩慢的在唇角勾起笑容:
“哦?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