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和顏安卿把沈淩江拉到一塊無人的地方。沈淩江此刻也清醒過來,一直在那裏嗚咽不停。等到到了目的地邱楚摘下了沈冷江眼前的頭套。
“是你!”沈冷江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想破頭都想不到抓自己的人竟然是沈家的兒媳婦。
“是我,沈老先生。好久不見。”邱楚笑嗬嗬,看著曾經在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一直聲討她的老人家。“今天請沈老先生在這裏喝茶,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要問沈老先生一些問題。”
“你想問我什麼,我說,我說!”沈淩江看著邱楚手裏不斷轉動的手術刀,露出驚駭的表情,完全和當初那個在沈家大會頤和氣質,揚言邱楚不配做沈家主母的人判若兩人。
邱楚唇角勾起譏諷的笑容。“嗬嗬,本來以為沈老先生的骨頭會硬一點,沒想到竟然是比顏五還要軟。”
沈淩江臉上一紅:“你要問什麼趕快問,隻要你保證我說了之後放我走。”
“當然,沈老先生還請告訴我,顏家在什麼地方。”邱楚坐到沈淩江對麵的石頭上,看著這個冷汗津津的人。一邊的顏安卿也是麵露不屑。這些身處高位的人,說話倒是光麵堂皇,離開了權力,根本什麼都不是。
“顏家?”沈淩江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邱楚竟然知道顏家。他臉上逐漸變的凝重起來:“邱小姐,這件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找錯人了。”
邱楚看沈淩江的模樣似乎不想撒謊,一時間愣住了。這是那個人給她的名單,說是這些人會明白當年的事情,所以她才費盡心思一個個的問。就連顏五都知道一點消息,怎麼可能位居沈家高位的沈淩江竟然不知道?
邱楚從石頭上起身,慢慢的轉向沈淩江的後背:“沈老先生,我勸您還是說實話的好……”
三十分鍾之後,沈臨沂坐在輪椅上,看著遠處的群山陰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旁邊,是沈淩江的屍體。
總裁,都查過了,現場沒有痕跡,和顏五一樣,沈淩江也是自殺死的。楊家的手法。
“……”沈臨沂聽著徐琪的回報,默不作聲。過了半晌,他緩緩開口:“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徐琪一愣,隨後想明白,低頭回答:“總裁,其實我覺得小夫人還是愛你的,隻不過……”
徐琪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今天在花園裏麵,小夫人和顏安卿的熱吻。
他還想要說什麼,沈臨沂卻是已經換了一個話題:“鍾南年在別墅麼?”
徐琪一愣:“在的。之前您說給鍾小姐權限。”
“好,我知道了,今晚我回在水一方睡,子鈺暫時跟在鍾南年後麵吧,最近我們處理的事情比較棘手。把臨澤也給我叫過來。”
“好。”徐琪點頭,立刻去打電話。而此刻的沈臨澤……
賓館房間,天花板上的燈光印著燈罩灑下曖昧。潔白的床單上鋪了一層的玫瑰花瓣。一白一紅,妖豔動人。
在這一片花海之中,攤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
黑色短發,淡漠地發青的眼睛珠子,此刻正一動不動的望著天花板,俊挺的鼻梁,瘦削的下巴。每一處,都叫囂著美好。
薄而幾近透明的唇瓣此刻正勾著肆意張揚的笑容。就像一隻即將投入火海的飛蛾一般。不顧一切,燃燒自己的聲音。有一種惑人的妖治。
浴室裏傳來水流的嘩嘩聲,很快,門打開了。蘇絮光著腳直接站在那裏。身上隻是隨意的裹著浴巾。潔白的浴巾,因為熱水搓洗微微發紅的皮膚相互映照著。在曖昧的燈光下,越發顯得魅惑。
她微微揚起手臂,在那裏擦著頭發。海藻一般的發絲,沒有了往日裏出去見人的一絲不苟。幾根碎發在額頭之前,隨著主人的移動而搖晃著。嬌俏可愛的緊。
那躺在床上的男人早就忍不住了。眯著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蘇絮。恨不得立馬撲過去。
但是,他不能!
蘇絮有個規矩,上她的床就必須遵守——她不喜歡別人主動!所有的事情,包括做(和諧)愛在內,永遠隻能掌控在她的手上。
因此,沈臨澤隻能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用眼睛看著眼前的美景,卻是不能移動分毫。隻覺得心中氣血上湧。鼻子突然一熱,用手一摸,手上殷紅刺眼,竟是流下了鼻血!
蘇絮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著玫瑰花床之上的男人。呆呆的流血,不由得輕笑出聲“嗬嗬……”
即便隻是穿著一條浴巾,臉上也沒有半點妝容。也難掩她周身的氣度。如蘭如菊,淡雅非凡!
東方美人特有的掩唇而笑,如同一幅潑墨揮灑出來的風水,哪裏是那些國外的女人仰頭大笑的粗鄙能比擬的。看的沈臨澤的眼睛越發的直了。甚至都忘記擦掉鼻血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幹什麼,隻是這樣的沉淪兩人之間也不是第一次了。
蘇絮看著男人的反應,心中隻是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