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知道……但我希望,這幾天你不要再出門了,等一切都過去了……”沈秋顏明顯有些猶豫,我停了一會兒,又說:“我是為你考慮,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太願意。”
沈秋顏搖了搖頭,說:“如果我這樣能不拖累你的話,我聽你的……”
我怔住了,如果換了是從前,沈秋顏或許根本不會同意我的決定,她不會甘於呆在家裏,她必然會選擇和我同生共死。可現在,她答應了——人總要退去那種看似熱血的浮華的衝動,學會去權衡利弊的。沈秋顏懂這一切,如果她不懂,她不會選擇在那幾年中離開我,最後在這個時候回來,隻不過,天意弄人,我們始終都看不懂上天的安排,我們始終都不知道我們滿以為必然是如此如此的事情會不會忽然之間變成另一般光景。
我抱住了沈秋顏,我說:“秋顏,你不是我的負累,你不會拖累我,隻不過……”
“隻不過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沈秋顏笑著說,“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我也一樣,我不也任性的為了夢想跑去法國那麼多年麼?你也一樣,我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我沒有別的奢求,好嗎?”
我說:“一定,我一定……”
很快,我就得到了龍鳴宇反饋回來的消息——顯然,三線分兵抓捕給他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難度,江昊和他的五個同夥,就如同泥鰍一般滑頭,而且真的已經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三天的抓捕居然沒有任何成效,不過,包圍圈正在不斷縮小,不斷縮小,龍鳴宇說:“他們再怎麼滑頭,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蕭淩,你做好思想準備,如果出現緊急情況我很可能要你幫忙……”
我不管龍鳴宇預判到了什麼情況發生,我隻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好。”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說實話,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就在我街道這通電話的一個星期之後,我記得那時候是二月底……突如其來的一起事件,給案件帶來了巨大的轉機。實際上,這件事或許早已經有了一定的必然性,隻是恰好這個時候發生而已。二月底的一個下午,一輛無牌麵包車,在市區上演了一場飛車撞人的戲碼。據我所了解的情況,那輛車從城南某處向繁華的市區迅猛飆車,引起了交警的注意,這輛車先後在路上撞到了三名行人,還導致一人慘死。之後,那輛車在穿過跨江大橋準備進入繁華路段的時候被路障阻擋。
開車者想要衝路障繼續前行,被刑警與交警合作攔下,車上的兩人立刻下車朝行人與警察無差別開槍,再次導致三人受傷,一人死亡的慘劇。
但最終,這兩人都被警方擊斃。
這消息,首先我是在報紙上看到的,當時我一陣緊張,我意識到這件事八成和江昊有關,於是急忙打電話向龍鳴宇確認,而龍鳴宇過了很長時間才接通我的電話,他告訴我說:“我們正在針對這件事研究開會,還出現了別的更加棘手的狀況,暫時不能跟你透露任何消息,你現在隻能繼續等待。”
我如坐針氈,一整天坐立不安,即使在店裏做事也心不在焉,這段時間店子裏的事情如果不是有葛軍祥打理,加上邢天明也市場過來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才好。當天晚上,我再次打電話給龍鳴宇,經不住我的反複打聽,他才再一次“違反紀律”的把案件的基本情況告訴了我,報紙上所登的一切基本屬實,而且他們確認了一點,就是車上那兩人中沒有江昊,但的確都是江昊的同夥,那一輛麵包車就是那天救走江昊,綁架龍鳴宇的車輛。
我說:“那你說的更棘手的狀況是什麼。”
“飆車撞人事件影響太大,鬧得市民人心惶惶。大部分警力被臨時抽調去處理這件事,以安撫民眾情緒了,所以,江昊他們,似乎在今天下午趁著監視力量空虛,逃出了住處。”龍鳴宇的話讓我倒抽一口涼氣,“據城南路卡上的同誌反應,今天下午三點左右,有一輛車在路卡附近徘徊,是一輛舊商務車,他們想要上前調查的時候車卻掉頭離開了,而且車牌照似乎刻意被遮擋,現在我們正在調那輛車可能經過的各個路段的監控錄像,很快就會有結果,江昊他們依然在本市,但我們的包圍圈又擴大了,還有,提醒你一句,他們居然敢開車撞人,又敢去衝路障,這說明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孤注一擲了,他們隨時可能找上你,所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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