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老的問題,鳳錦回答不出來。
他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坐在沙發上,沙啞著聲音對鳳老道:“爺爺,你不要再逼我了!”
鳳老站起來,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才收回眼,冷冷道:“趁著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想想,在這段婚姻裏麵,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想不出來,我看你也不用再繼續跟花容過下去了!”
鳳錦不大高興聽這些,但是也不敢忤逆鳳老,低著頭,沒吭聲。
鳳老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會兒,冷哼了一聲,拄著拐杖上樓休息去了。
沙發上,鳳錦一個人坐在那裏。
人都走光了。
說實在的,他現在其實還是有點懵逼的。
隻覺得花容一出現,就是一個接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往他腦袋裏炸,炸得他應接不暇。
他將身體癱在沙發上,雙眼放空,有點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他和花容以後會怎麼樣呢?
但是最起碼,他是不想離婚的。
這是他內心裏堅定的一件事。
*
花容雖然是要離婚,但是也沒打算把事情鬧大,通知的,也隻有鳳老一個人罷了。
她是打算著等鳳老搞定了鳳錦,兩個人拿了離婚證書,到時候各回各家,再跟各自家裏人說。
這一點其實也十分任性妄為,但是隻要鳳錦淨身出戶,她拿著一大筆錢回家,花家的人估計也不會太計較。
隻是沒有想到,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不願意離。
說實在的,花容並不懂鳳錦是什麼意思。結婚又不願意結,離婚又不願意離,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搞不明白。
如果是以前,看他不願意離婚,她可能還會自作多情,想著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是有幾分心,舍不得她才不願意離。
現在她自然也不可能還這麼沒有眼色,覺得鳳錦對她存著什麼柔軟心思。
他令她徹底寒了心。
……
既然打算把那個房子送給鳳錦,花容也不打算再回去了,打了一個電話給嚴楚溪,叫他去別墅裏把她那些留下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取回來。
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畢竟都是她當初帶過去的,留下來給別的女人用也怪惡心的。
嚴楚溪铩羽而歸。
他告訴她,鳳錦不許他拿走,想要的話,叫她自己回去拿。
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有脾氣了。
花容冷笑著想,理直氣壯成這樣,誰給他的臉?
“那就不要了。”她對嚴楚溪道,“我用過的二手貨,他愛給誰就給誰。”說到這裏,她又冷笑了一聲,“說不定我出去的三個月,已經有女人用過了。”想想就令人倒胃口。
她對人對物,向來有了強烈的占有欲,自己的東西,就算丟了也不會給不喜歡的人用。
唯有對鳳錦是獨特的例外,他三番五次挑釁她的底線,她都忍了。
而那個男人,卻把她的忍讓當做應該。
簡直令人忍無可忍。
她問嚴楚溪:“我是不是看起來很賤?”
嚴楚溪沒說話,隻是用一雙修長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不僅拿他沒轍,還除了躲著他,沒別的辦法。”花容自嘲道,“我就沒這麼窩囊過。”
嚴楚溪歎了口氣,“分公司的會議一個小時後開始,我們現在得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