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擺擺手“沒,沒什麼。”
吃完飯,容瑾坐在椅子上揉肚子,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這時候顧涼在廚房洗碗,容瑾就慢騰騰地去開門。
門外麵站著一個快遞哥。
容瑾立刻就想起了自己上午下的訂單,他不由得有點後悔。論理性消費的重要性。當時一衝動就買了,先不到底要不要分床睡,顧涼租的一室一廳,這床擺在哪兒?可買都買了,人家都送過來了,後悔也遲了,隻好先安置進來。
容瑾約莫了一下那床的重量“稍等一下,我去叫人來一起抬。”
快遞哥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把包裹遞給他“這麼的東西還用兩個人搬?”
容瑾順手接住,快遞哥就走了,留下容瑾原地發呆。
這包裹怎麼這麼?
容瑾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別的朋友或者家裏給他郵的。接過拆開一看,容瑾滿臉都是“……”,他現在當然不覺得這個東西是朋友和家裏給他郵的了。
誰會好端端地給他郵這個?!而且這個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
容瑾回到屋子裏,翻出他的手機,果然看到了剛下的訂單,順便在已取消訂單裏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床。
顧涼洗了碗,走進臥室,容瑾坐在床上,正一臉嚴肅地等待他“我覺得你的是對的。”
顧涼走到他身邊,想伸手把容瑾攬在懷裏“什麼?”
容瑾躲開了他的懷抱,正色道“學習很重要。而且我覺得我現在心理年齡還是了點。我決定,還是等到大學畢業以後,再考慮一些成人之間的事情。”
……
大學生活比高中要輕鬆一點,雖然還是很忙,但至少約會的時間是有了,也終於可以過上每一起入睡,一起醒過來的日子。
上了大學,兩人同進同出,學校裏好多人都知道,那個拒人無數的高冷校草,被一個低兩屆的學弟給拿下了。不過學弟長得也是真好看啊……
等到容瑾畢業,容家就想著是不是該辦個儀式。
容瑾覺得都是老夫老夫了,再顧涼都改口好幾年了,還辦婚禮做什麼。無奈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很想辦。
婚禮的客人很少,就是容家人,還有容瑾顧涼幾個重要的朋友。可能最多也就坐三桌。但是準備地很鄭重,在一處海島上,紅毯,鮮花,氣球。身價分分鍾幾百萬的容大哥做司儀,被套了一身貓咪西裝的喵喵做花童。還有一個很大的花門,據是顧涼自己紮的,難怪有點醜。
婚禮開始之前,容母給自己的心肝兒子整理領結,她最近陷入了一種多愁善感的情緒,當然也可能跟看了幾集家庭倫理劇有關係。整理著領結,眼圈就紅了“我一想到,我從寵得半點活都沒做過的寶貝,現在也要成家,要開始接觸鍋碗瓢盆了,就覺得心裏怪難受的。”
“媽,”顧涼聲道,“家裏一直都是我做飯洗碗。我以後也不會讓阿瑾做活的。”
“啊?這樣啊。”容母臉色一肅,看向容瑾,“阿瑾,你也太嬌氣了,阿涼忙的時候,你也給阿涼做幾次飯呀。”
容瑾“……媽,就算顧涼和你兒子好了,也別想著毒死他好,不至於不至於。”
著,容瑾彎下腰,抱了一下自己的母親,安慰道“和之前也沒區別呀,我和顧涼不是經常回家住嗎?”
音樂響起,兩個男孩子也無所謂誰走向誰,兩人相攜走紅毯。
容承就算是做婚禮司儀,也不會太活潑,簡單介紹了兩人相愛的經過,就到了互換戒指的時間。
顧涼掏出戒指,他看著容瑾的眼睛裏簡直落滿星辰,聲音緊張地發抖“容先生,我有這個榮幸,和你共度餘生嗎?”
“不然和誰?”
我將與你共度餘生,陪伴你也保護你,無論順境或是逆境,無論富有或者貧窮。
……
婚禮結束,其他人離場,留下一對夫夫度過接下來的時光。容瑾原本覺得沒有必要辦婚禮,隻以為是個形式,誰知真的站在紅毯上,和顧涼交換戒指,卻仍然感覺到非同一般的震撼。
婚禮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們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從貓咪開始,到現在已經八年了。
他依然好喜歡身邊這個人。容瑾從身後摟住顧涼的腰“阿涼,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顧涼輕聲問“什麼都可以嗎?”
容瑾沒正經地對他耳朵哈氣“當然了心肝兒。要星星月亮也摘給你。”
顧涼的耳朵悄悄紅了“我不要星星月亮。我,我今晚能不能看看貓耳朵?”
容瑾鬆開了他的腰,正色“好了快收拾東西,明不是要蜜月旅行嗎,今晚早點睡覺。”
顧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