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確立戀愛關係,但兩人也沒打算一都膩歪在一起,容瑾早早找了人來接他。主要是容瑾決定吸取昨血的教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ega的身份掉以輕心,還是早點離開這個住著兩個alpha的宿舍為妙。容瑾倒是想過陪顧鈺在外麵走走,但是顧鈺心想,昨先是吹涼風,後來夜裏又折騰半,容瑾身體不好,今應該好好休息,於是催著容瑾回家。

飛行器要挺久才來,兩人磨磨蹭蹭吃了早飯,還有一點相處的時間。四目相對,這時候好像什麼都覺得不合適。宿舍不會有什麼娛樂活動,於是兩人靠在一起看書。當然,是容瑾靠在顧鈺身上,容瑾負責指揮,顧鈺負責取書和翻書。

除了舉止更親昵,容瑾倒不覺得,這種相處模式和他們平常有太大的差別。因為顧鈺以前也總為他端碗遞筷,鞍前馬後,做些零零碎碎的事。當時隻覺得是親近和照顧,如今明了顧鈺的心意,才恍然其間處處都是心掩藏的情誼。

也對,你見過哪個兒子細心到早上連老父親的牙膏都給他擠好的?

顧鈺這裏的書基本上都是和學業有關的。容瑾根本看不懂,顧鈺倒是樂意給他講講,但容瑾聽得也頭疼。他決定放棄和顧鈺在這方麵有什麼共同語言了,突然想到顧鈺昨放在床頭的那本詩集,連忙起身把它翻出來。

雖然他對現代詩也沒什麼興趣,但是終歸是比軍事戰略這些要有趣一點。

容瑾靠回顧鈺懷裏,敏銳地察覺到顧鈺的懷抱有點僵硬。容瑾抬頭:“怎麼了?不方便給我看嗎?”

他知道裏麵有張照片,但是他想逗一下顧鈺,裝作不知道。

顧鈺猶豫了一下:“不是不方便。”

容瑾就心安理得地翻開了那本書,無視了身後顧鈺的坐立不安,從頭開始慢條斯理地一頁頁翻看。那張照片差不多在書的末尾,如果容瑾這樣看的話,很可能根本來不及翻到那一頁。在顧鈺稍微放鬆一點後,容瑾壞心眼地迅速地翻開了夾著照片的那一頁。

容瑾起身,轉過頭,一秒嚴肅臉:“這位先生,你知道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嗎?”

顧鈺聲道:“我沒有營利啊。”

容瑾眯起眼睛:“你沒營利嗎?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我,到底營利了沒?”

顧鈺委屈並且堅持:“真的沒有。隻是自己偶爾看一看。”

容瑾堅持:“誰‘營利’就一定是賺錢了,你自己看了之後心情愉快,難道不屬於你的‘利’嗎?”

盡管容瑾這話完全屬於胡攪蠻纏,非常地不講道理,但是顧鈺還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放棄解釋,直接道歉:“對不起。”

容瑾盤腿坐在床上,和顧鈺麵對麵,開始審問“犯人”:“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偷拍的?”

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滿心都是震驚,還有點窘迫,今關係轉變,卻是另一種感受了。

顧鈺有問必答,態度非常誠懇:“去年夏。作案同夥是吳伯,動機是洗出來放在枕邊,每晚睡覺前看一眼,以獲得心情上的愉悅。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容警官,這種情況能寬大處理嗎?”

容瑾挑挑眉:“那就看你有什麼樣的誠意了。”

顧鈺大鳥依人地靠過來,摟住容瑾的腰,頭靠在容瑾肩頭,言辭間充滿了錢色交易的肮髒暗示:“容警官想要什麼樣的誠意我都沒問題。”

容瑾無情地推開他:“現在是警官找你要好處,你怎麼能想著占警官的便宜呢?!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

顧鈺賄賂失敗,隻好垂頭喪氣,可憐巴巴地坐回原位,等著警官宣判。

容瑾遺憾地歎了口氣:“顧先生,你這種行為本來是非常過分,需要判刑的。可惜我們剛剛確立了情侶關係,看自己男朋友的照片屬於你的合法權利了。你現在知道和我在一起有多重要了嗎?”

“知道了。”顧鈺忍笑,他歪頭看著容瑾,慢慢湊近:“警官,那我親我男朋友犯法嗎?”

警官嚴詞拒絕了顧鈺的請求,因為警官覺得剛剛已經親得夠久了。就在顧鈺持之以恒的堅持下,容瑾快要妥協的時候,容瑾的光腦震動了一下。

容瑾低頭看了眼新收到的消息:“我要走啦。”

顧鈺的動作停住,容瑾清楚地在他眼裏看到了舍不得,但他沒什麼,甚至玩鬧也停止了,利落地起身:“我送少爺。”

顧鈺陪容瑾出門,一路無言,終於在一個沒有人的拐角,他從後麵摟住了容瑾,腦袋擱在容瑾肩上,悶聲道:“我,我都不想讀書了,不然我就跟少爺回去吧,少爺讓我走走關係,給少爺做護衛吧。”

容瑾無情地把變身大型膏藥的人給撕開,語重心長:“夥子,吃軟飯是不會有前途的。萬一有一你年老色衰了,被踢出護衛隊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