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琪琪看著霍連笙的反應,她寧願他聽到這番話之後反手給她一個巴掌,也不想看到他那種陰惻惻的目光。
他的樣子太瘮人了,陰冷的眼中毫無感情,仿佛像是暗夜裏蟄伏的冷血毒蛇。
霍連笙看著她,並沒有爆發怒火,他隻是用那雙冰冷的眼默默的看著穆琪琪不斷流血的手,諷刺道:“怎麼了?這是又補了一次膜,然後故意在床上滴血?做的很逼真嘛!”
“你!”穆琪琪差點沒氣得翻白眼過去,她隻是手壞了,根本不是想裝處兒。
當初她的確是騙了他,那是因為她知道他喜歡處,女,所以才在那方麵用了心機……
“滾出去!”霍連笙忽然吼了一聲,指著門口說:“管家沒有告訴你嗎?你的臥室在隔壁!”
管家?她都把管家給打了,人家怎麼還可能提醒她?
穆琪琪握著自己不斷出血的手,不解的看著霍連笙:“可是,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霍連笙冷笑一聲,一腳邁上大床,俯身過去,居高臨下的盯著穆琪琪那張無比委屈的臉,冷聲質問:“結婚?你覺得我們結不結婚有什麼區別?
你覺得我還會碰你嗎?娶一個破鞋,我成為了眾所周知的綠帽王,你覺得,餘生我該用什麼方式感謝你?”
霍連笙那雙陰騭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好似隨時都能將她撕裂成碎片一般,恐怖至極。
穆琪琪向後退了兩步,離開了他的床……
霍連笙從她麵前走過,拿出掃地工具,低頭掃著地板上的碎玻璃,不再抬頭看她。
這就是她們的新婚嗎?她要住在霍家,卻必須和他分房睡?
穆琪琪戀戀不舍的看著霍連笙,有個男人陪著她總好過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
她拉著他的胳膊,示弱道:“連笙,我們今天睡在一起好不好?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霍連笙扔下手裏的工具,冷冷抬頭:“滾!”
語氣冷的要殺人一樣,穆琪琪再往下看,發現霍連笙的手緊緊的握著,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他該不會是精神真的有了問題吧?
穆琪琪一想到這裏,不顧受傷的手,快速跑出了霍連笙的房間。
進入了自己的小房間之後,穆琪琪還心有餘悸的瑟瑟發抖著。
難道,她一輩子都要和霍連笙這樣過下去嗎?
這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啊?
等過一陣兒,她一定要搬出這裏,然後繼續以前逍遙快活的日子。
反正,隻要霍連笙能賺錢就可以了,公司的事兒她不懂,也懶得操心。
第二天,穆善學出殯的時候,霍連笙也隻是陪著穆琪琪去走了個過場,他全程都黑著一張臉,倒也很形象的詮釋了一副“父親死了”的樣子。
而穆檸溪也被張鳳霞“邀請”到了葬禮現場。
張鳳霞說的理由很簡單,至少在外界,穆檸溪還是穆家的大小姐,所以希望她出席穆善學的葬禮,還穆善學一個最後的體麵。
既然做了一場“父女”,無論好壞,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穆檸溪便答應了出席葬禮。
出席葬禮的時候,穆檸溪穿了一件黑色的百褶淑女裙,胸前配著一朵白色的木槿花。
木槿,代表了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