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屁股啊!”誰知,厲路還挺保守的。
“閉嘴,你以為我愛摸啊!”幽藍朝他吼了一句,然後蹲在了厲路麵前,把他的胳膊架到了自己的雙肩上。
厲路驚悚的被幽藍固定在了背上,支支吾吾的問:“藍爺,你這是要背我嗎?”
幽藍眉心一皺:“廢話,難道把你扔在這裏,等著路過的寡婦來撿走?”
“當然不是,我隻是怕把你累趴下沒人幹活。”
“嗬,賞金獵人可以背二百斤的豬跑一萬米。你知道麼?”幽藍背著厲路快速追著墨啟敖的身影,他健步如飛,大氣兒都不喘。
厲路朝身後看去,發現自己平時帶的那些個黑衣弟兄們正麵麵相覷的站在後麵,仿佛在腦海裏歪歪著什麼。
天哪,他的一世英名好像要毀!
穆檸溪跟著墨啟敖走上了建立在山腰上的吊腳樓,看著陳舊的木板,穆檸溪不由得有些心酸。
難道她的外公,就一直住在這樣偏僻簡陋的地方麼?
站在門口,墨啟敖輕輕敲了敲門。
那門十分不結實,他也不敢太用力敲。
“你們找誰啊?”身後傳來一句問,兩人回過頭去,就看到了背著一個竹簍的古稀老人。
老人長得又瘦又黑,顴骨高,鼻梁挺,下頜上留著發白的山羊胡子,一雙眼睛卻是有神明亮的。
穆檸溪頓時激動了起來,出聲問:“你是不是叫秦晉禮?”
老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淡淡的道:“是啊,你們是誰?”
他走到家門前,將拴著的麻繩拿掉,推門走了進去。
原來,這房子連門鎖都沒有……
穆檸溪和墨啟敖走進去,迎麵看到了一副陳舊的毛筆字: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懼架上藥生塵。
看著裏麵簡單的裝飾,可以想象老人這些年生活的艱辛。
秦晉禮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借著窗前的夕陽,把簍裏的草藥倒出來,對著陽光挑挑撿撿,分類晾曬著。
穆檸溪平複了一下心情,走過去對著老人說:“外公,我是秦曉靜的女兒……”
聞言,秦晉禮瘦削的脊背顫抖了一下,抬頭看向了穆檸溪。
久久之後,長歎了口氣:“原來是你,你來找我幹什麼?”
他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來找他不是很正常的麼?
穆檸溪抿著嘴角說:“外公,我母親去世很久了……”
老人目光顫了顫,望著窗外長歎口氣,久久才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已經十七年了……”
周晉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原來是這樣。”
他一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裏,並不知道外界的狀況。
他望著璀璨的夕陽,默默的想著很久很久以前……
他出生於中醫世家,從父親手裏繼承了秦家醫館,勵誌一輩子在山村裏當醫生。
通過家裏介紹,他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鄰家女子。
他的妻子很聰明,是可以考上大學走出大山的,但因為家裏的原因,所以年紀輕輕就嫁給了他。
她不快樂,她想離開大山去外麵看世界,最終,兩人和平離了婚。
舍不得孩子的妻子帶著女兒離開了山村,在外麵打拚出了自己的事業,再也沒有回來。
而他,繼續當著赤腳醫生,從一個山莊遷徙到了另一個山莊,過著忙碌而簡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