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椰子樹,江暖陽深深的歎了口氣,“依衣很排斥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重重的朝窗外吐了個煙圈,英俊的麵龐隱匿在霧氣繚繞中。
在抽第二口前,他轉頭看向了墨啟敖,想聽他說話。
然,墨啟敖隻是按了按打火機,淡淡的說了句:“該!”
“墨爺,你這樣說話還有朋友麼?”江暖陽簡直被他氣出了內傷。
墨啟敖長指在香煙上輕輕滑過,眼角睨了江暖陽一瞥,“我要朋友幹什麼?我有老婆!”
靠!
他受傷了!
他和程依衣都鬧成這個樣子了,墨爺您好歹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不僅一句話不安慰,還塞狗糧!
人生的暴擊不是遇到了多麼悲慘的事情,而是當你已經悲慘到欲哭無淚的時候,偏還有人在你麵前曬幸福。
江暖陽看著自己的塑料兄弟,懊惱道:“那你來幹什麼?”好歹安慰我一句啊!
“我陪我老婆來的。”墨爺極其不情願的說。
“你能不能勸勸我?我都快愁出白頭發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需要安慰?”墨爺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自己的老婆都弄不明白,江暖陽你真的是白活。”
“你還重傷我!你到底幹什麼來了?下次你不要來了!”
墨爺老大不情願的說:“你當我願意來?家裏三個孩子我都沒法陪了!”
灑狗糧也就罷了,居然還曬娃!墨爺你簡直是太沒人性了!
誰不知道你墨啟敖幸福,是人生大贏家啊?你就不能跟你老婆學學,有點人味兒麼?
江暖陽覺得委屈,可墨啟敖又能勸他什麼?
江暖陽是個聰明人,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一清二楚。
找墨啟敖來這裏抽煙,那無非就是在抖他不要臉的人渣本願,想博取理解和同情……
書房裏,程依衣抓著穆檸溪的手,滿眼祈求神色:“檸溪,你帶我走,好不好?”
穆檸溪稍微猶豫了一下,勉為其難的說:“我答應了啟敖,不幹涉你和江暖陽的事兒。”
他們是作為客人來的江暖陽家裏的,如果她就這樣把程依衣帶走,江暖陽還不瘋了?
“哦……”程依衣非常失落的趴到了桌麵兒上,不再說話。
她很想讓穆檸溪帶她走,可是她也明白穆檸溪的處境。
“依衣,江暖陽雖然做的不對,但他對你還是在意的。”程依衣以前不是很喜歡江暖陽麼?
“檸溪,我感覺江暖陽他好像變了個人。以前的他非常紳士,對我也是彬彬有禮的。我雖然平凡,但是和他交往的時候是完全自由的。
可自從那天之後,我忽然發現,他還有一種我完全不認識的樣子。霸道,野蠻,凶狠……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
我甚至都懷疑,我認識的那個人,僅僅隻是他偽裝出來的麵具!”
她發現她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江暖陽,如果她喜歡的人僅僅是精心偽裝出來的樣子,那她的喜歡又有什麼意義?
“你說的好像江暖陽有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倒不至於,就是他發起脾氣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想起他盛怒的樣子,程依衣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