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身經曆過?”鍾樂苓詫異了,震撼遠遠要比聽廣播故事大。
“是啊,就是我七八歲的時候,跟著家人去山上采野菜,蘑菇什麼的。那時候我很調皮,就喜歡到處跑跑跳跳,爸媽忙著幹活也不怎麼管,所以我們那邊的孩子膽子也比較大。
那天,我發現了一片蘑菇,就一邊走一邊摘……當時感覺運氣超級好,撿到了不少蘑菇!”
童茵茵抱著手臂,用力搓了搓胳膊,忽然不再往下講了。
“然後呢?”
聽到了一半忽然打斷,鍾樂苓不得不好奇。
“忽然有人從後麵把我拽了起來,我傻傻的看著把我拽起來的我爸,舉起手裏的小筐炫耀手裏的蘑菇。
結果我爸並沒有誇獎我,而是把我手裏的小筐子放到了地上,抱著我就走了。”
“為什麼?蘑菇有毒?”
“不是,當時我爸把我抱著,不許我回頭。但是我小嘛,就好奇的往後看了。隱隱約約看到樹林之中,有個立著的小方木牌牌……
回家之後,我就發燒了。連著好幾天都做惡夢……每天都夢到一個長發的女人。”
童茵茵忽然不再說下去了,兩人麵麵相對,大氣兒都不敢喘……
極度安靜的氛圍下,鍾樂苓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硬著頭皮的解釋道:“當時你小嘛,小孩子容易被嚇到,吃點那個驚風散就好了。”
童茵茵呼了口氣,說道:“可我怎麼會夢見,沒有看到過的人呢?當時腦袋昏沉沉的,困的眼皮都睜不開。
我隱約聽我阿爸罵我媽,說我媽沒有看好我,導致我跑到了禁區,惹了麻煩。
然後,我阿婆就弄了碗黑水給我喝,然後又弄了什麼……後來我就好了。”
“可能,你是吃了驚風散之類的藥康複了吧。”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鍾樂苓還是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哎,反正我們那邊有挺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要是害怕,我就不說了吧。”童茵茵又用力搓了搓胳膊,顯然是被自己的經曆嚇到了。
“嗯……”鍾樂苓點頭,雖然表麵上鎮定,但腦海裏一直都在腦補長發女人的畫麵。
童茵茵都沒說什麼形容詞,就足夠她害怕的了。難怪那些驚悚故事吸引人,代入感也太強了。
童茵茵不說,她又忍不住要問:“你剛才說的蠱毒,是真的麼?”
“這我不知道,因為我家阿婆說,做那種東西損陰德的,會連累壽命和子孫。
很少有人做,除非真的有深仇大恨。”童茵茵說的繪聲繪色的,鍾樂苓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我看書裏說,蠱都是用毒蛇毒蠍子什麼養的……是這樣吧?”
“好像不是,跟活動物沒啥關係,主要是用那人的頭發,最好是血肉。”童茵茵攤手說:“我也沒看過,隻是聽說而已。”
“那……你說盧非辰的狀況,像是三魂六魄不全?”
“盧非辰?”
“哦,我說弗西……”一不小心,鍾樂苓竟然說出了盧非辰的中文名。
“弗西的中文名是盧非辰?”童茵茵很快就聽懂了。
“嗯……你說說,他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挺像的,這種一般出現在殺氣比較重的家庭裏,折壽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