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遠和趙妍兒坐到了鋼琴一旁的吧台邊。桌麵上擺滿了各色的酒水。
一身粉紅長裙的趙妍兒坐著一個高腳凳子,背靠著吧台,握著倒好香檳的酒杯,不是很優雅地豪飲著,她對方寧遠笑道:“我說你怎麼大打包票地答應弄到本子,現在想想,太便宜你了!”
方寧遠正對著吧台,規律地晃動著桌麵上那胖矮的古典酒杯,轉向她笑道:“妍兒學姐,這是想食言嗎?”
“我趙妍兒當然說完算話,不過下次肯定不能輕饒了你們。”趙妍兒又下去一口酒,抿了抿嘴,轉而說道:“不過沒想到你是練琴的啊!彈的不錯。”
“妍兒學姐喜歡嘛?”方寧遠閉眼單手抓起酒杯口,慢慢喝了一口。
“你是說什麼?你的人,還是你的琴?”酒色上臉的趙妍兒打趣道。
“你說呢?”苦笑連連的方寧遠依舊抓著酒杯口在桌麵上摩擦著。
“嗬嗬,你小子是挺惹人喜歡,但是你的琴要比你的人好多了!”趙妍兒的薄唇輕輕貼著高腳的酒杯說道。
“妍兒學姐這是在挖苦我啊!我承認除了會彈點琴,其他會的真不如大海多。”
“他?還會什麼?”趙妍兒忽閃著明亮的雙目注視著方寧遠。
“琴棋書畫,除了琴他都會!吹拉彈唱,除了唱他什麼都不會!”方寧遠很講究地說道。
“嗬嗬,你是說他唱歌也很好聽?”
“得天渾厚的磁性嗓音,細膩圓潤,感染力強,深入人心!”方寧遠總是不忘推銷著龐大海。
“看來他會的挺多,當真是如你說的多才多藝!你們可以組一個組合了,你彈他唱挺好的。”
“嗬嗬,算了吧,我隻能是個伴奏的。”方寧遠在一旁搖著頭,飲了口酒。
“難道你音癡啊?”趙妍兒大膽猜測著。
“我是先天障礙的後遺症。”正中下懷的方寧遠特意強調著。
“啊?音癡就是音癡,哪還有後遺症。”
“唉,留個麵子不好嗎?”
“切”
方寧遠指了指遠處的龐大海,對趙妍兒說道:“學姐,你看看大海,還是吃貨一個,我要不是在現場告訴你,你都不會相信。”
“怎麼了?能吃不好嗎?要不怎麼長的大個子!”趙妍兒滿不在乎地冷言道。
此刻的龐大海正在一排排美食前,不停地往自己的餐盤裏夾了又夾,連他幫方寧遠順帶的也是多多益善。最後一手一個餐盤,風風火火回來了。
“妍兒學姐?你要去吃一點東西嗎?”龐大海看到趙妍兒也在,不好意思問道。
“你們吃吧,我喝點飲料就好。”趙妍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龐大海在一旁毫不在意自己的吃相,滿口讚賞地吃著美食。
隨著龐大海來回加菜兩回,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四周被方磊布置的燈光也閃爍了起來,大家都是有說有笑,氣憤很歡快。
方磊和寧靜離開了,彼此牽手順著棧橋緩緩離開,兩旁的煙花被方寧遠和龐大海同時點燃,燦爛的煙火在方磊和寧靜身後噴發,這一刻的棧橋是絢麗的
張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波瀾起伏的內心也隨之風平浪靜,她自問還會愛他嗎?她沒有答案,隻是在這一刻內心中多了一份祝福。
方磊的離去讓何木忙碌了起來,身為助理的她繼續為他招待著這些重要的客人。
何木好不容易過場一圈,可就在此刻,拿著酒杯的趙峰出現在何木麵前,問道:“何助,今天好像不是很高興啊。”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高興了?”何木皺眉道。
“嗬嗬,我看你不是愁眉苦臉,就還泛著淚水。看來是我想多了,原來你是感動的。”滿臉偽善的笑容掛在了趙峰的臉上。
何木厭煩道:“少在這風言風語,你也是jl的人,雖然不在方董身邊了,但也是認識在場的重要的客人,你關心的重點應該是他們,跑我這幹什麼?”
趙風依舊笑著:“怎麼說我也是跟著方董很長的時間,今天的這出還真是第一次見,也就從你來了後,咱們的方董也開始懂得浪漫了。”
“哼,那是方董的人格魅力。”何木繼而冷言道:“最近新開發的廣場不是很順,這其中有很多的投資商,你不能安撫好他們,我看你這董事會常務的麵子是掛不住了吧。”
臉色難看的趙峰嘲諷著:“嗬嗬,還不用你來關心我,你要是做不好本職的工作,那豈不還是我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