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有時候就像是一段魔法咒語,它把時間的畫麵印刻了進去,每當再次聽到,就像是回到了那個時間,周圍又出現了那些畫麵,身臨其境般地舒暢
龐大海唱完了,可眾人卻沒有停下,輕哼著,專注著,默契在這一刻學會了傳染,直到方寧遠的琴聲漸止後,才打破了美妙的畫麵。抱怨的不是他停止彈奏,而是他那如老牛般嘶叫的歌聲太具有破壞力了。
無奈的方寧遠苦叫著:“情不自禁啊,見諒啊!”
何木解圍道:“走吧,去洗洗臉!大海也忒”
來到水池邊,隻有趙妍兒和周依依沒有洗臉,隻是簡單洗了下手,可龐大海卻在不停地洗啊!方寧遠勸告著,把他最近洗臉練出的心得傳授與他,那就是先用水沾濕臉龐輕輕擠壓揉搓,為了示範給他看,方寧遠弄濕的手灑在龐大海的臉上,突然覺得挺好玩的,童心未泯的他就不斷地往龐大海臉上灑水,‘受辱’的龐大海豈能作罷,結果水池邊上爆發了一場灑水的戰爭,連同趙妍兒她們未能幸免。
下午兩點,玩累了的他們有些困意上頭,急盼著有個地方能靠一靠就好了,車子成為了首選!可也隻能躺進去兩個人,何木和周依依率先占領了車子。
方寧遠站在車外,看著二女把前排座椅完全放倒不給後麵留一絲的空間!他壞笑著,看向何木,笑道:“木姐,往裏靠一下,咱倆擠一擠!”
何木一把推開方寧遠,猛關車門,吼道:“一邊去,現在這裏男生禁止入內!”
方寧遠撓著頭找向了龐大海哪裏,何木等方寧遠離開後,才打開了車門,通著涼風,愜意地與周依依聊著天,而其他的三人則來到了一株大樹下,這棵樹大到得需要兩個人才能環抱過來。
趙妍兒把方毯鋪到大樹下後坐在上麵依靠著大樹,龐大海和方寧遠兩人一起來到另一麵坐著搬來的小板凳,也依靠著大樹!
陰涼的樹下,坐著三個人,隔著大樹彼此背靠著,也是各懷心事。
趙妍兒打破僵局說道:“你們學藝術的,是不是很自在啊?”
方寧遠看著龐大海,笑道:“妍兒學姐,嚴格的說,我並不是藝考的,你如果想要了解的話,得問問大海。”
龐大海:“自在?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我們需要的時間也會很多,看上去我們很自在,其實壓力很大的。”
趙妍兒:“壓力很大啊?藝考的分數不是挺低的嗎?你們會擔心這個?”
方寧遠:“妍兒學姐,要知道他們如果報考藝術,對口的專業那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好的學校了,高考本來就像是過獨木橋,而大海他們則變成了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完蛋了。”
趙妍兒點著頭,建議道:“聽說你們都是學藝術的尖子生,我相信你們能成功的。”
龐大海苦笑著:“但願吧”
趙妍兒:“嗬嗬,你們多好啊,才高一啊,如果上大學了也能像這樣一起出來野炊打牌多好。”
“你們口渴了吧!水也沒有了,我去那邊的攤鋪買一些飲料去”方寧遠起身離開。
龐大海:“我和你一起去吧!”
方寧遠瞪了他一眼道:“你很想跑路嗎?要不你自己去?我要喝冰紅茶,妍兒學姐要什麼?”
還沒等趙妍兒回話,龐大海直接坐了回去,道:“那就你自己去吧。”
方寧遠鄙視了下後,看向趙妍兒,趙妍兒想著方寧遠這是故意的吧!紅著臉說道:“隨便吧。”
方寧遠笑了笑後,就走向了何木哪裏,再去買飲料去了。
龐大海與趙妍兒隔著一株大樹,背靠著背。
也許因為是背靠著,之間還隔著大樹,有些不敢直麵問的話,此刻好像有了不得不說的理由,趙妍兒問道:“看你挺願意和他在一起啊,連考個大學也要一起。”
龐大海底下頭,回道:“我和他其實挺像的,童年都沒有什麼夥伴,不怕你笑話,我從小不怎麼見到家人,都是和他在一起,他願意分享他的好吃的,他會陪我打著網球直到累的站不起來,每一次我們累的不得已躺在球場上時,所有的煩心事都會消散,我那些無人關照的童年裏隻有他的影子,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可以和他繼續一起上大學,隻是他太優秀了,我怕我追不上。”
趙妍兒認真地聽著,心中竟然對方寧遠這個大男生起了醋意,感覺他龐大海的內心全是方寧遠啊!趙妍兒懷疑的語氣中帶著玩笑:“你不會是和他,那個吧?”
反應過來的龐大海笑道:“學姐你想多了,我還知道自己是喜歡女孩的!況且他方寧遠迷戀的是木姐。”
趙妍兒聽到龐大海說喜歡的是女孩子,忍不住把自己定義成女孩子,自己可不就是女孩子!最起碼基本條件夠了。此時的聊天不知是何時打開了心扉,會讓龐大海說這麼多,趙妍兒追問著:“木姐啊?”
龐大海:“方寧遠的琴練的不錯吧!不僅僅是因為有這方麵的天賦,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何木的鼓勵,方寧遠曾經跟我說過,起初他還沒有完全失去聽力的時候,非常喜歡彈琴,可是隨著聽力漸弱,他說他很害怕,隻有在木姐的關心下,他才鼓起勇氣繼續苦練,後來他一直都問我,像是再問上帝一般,大海啊,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和木姐同台演出啊。我總是告訴他,等你完全康複了就可以了。學姐你不知道啊,那個時候他聽力不健全,與木姐的調子跟不就合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