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裏潛意識產生的衝動才會讓人不知所措地後怕,何木沒有想想自己還沒到酒店呢,就為什麼要去擔心會沒有房間?這偌大的國際酒店豈能容不下一個方寧遠嗎?
“木姐,你絕對是招車的體質,每次想讓你陪著我的時候,你期待的出租車必到。”方寧遠輕瞄著遠處駛來的出租車,很顯眼的綠色空車標誌讓他很反感。
“是嘛?我等了好久不來,你一出現車就來了,是你引來的吧。”模棱兩可的話也隻有何木自己這樣覺得,她幽怨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和方寧遠一樣,討厭著不該出現的司機。
酒店大廳,方寧遠詢問幾句後,就速速辦理了入住,原因很簡單,入住的就是何木套房對麵的房間,整個這一層的套房一共就住了3套,怎麼去挑都有一個離何木最近的。
電梯啟動,何木看著樂悠悠的方寧遠,內心泛起了一陣陣的胡思亂想,她怎麼都覺得場麵上的兩人會讓人誤會。不自覺的身體總是胡亂張望,算是把已經乘了一個月的電梯仔仔細細賞了遍。
各自到達自己的房門,何木慢悠悠的動作十分地不協調,也怪方寧遠同樣是猶猶豫豫的,忽然間方寧遠轉身問道:“木姐,你說要不我把房間退了吧,我去你那,反正套房應該不止一張床。”
“不行!”何木迅速開門,決然地否決。
“為什麼?這一天也挺貴的,要是依依的話不知道會心疼多少天呢。”
“你不是依依,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以前不都是住一起的嗎?”
“那能一樣嗎!家和這裏怎麼能相提並論?”
“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睡覺嗎?”
“是休息!不是睡覺!”何木泛紅的臉頰和在強調中的紅唇一樣的豔。
“有本質上的差別嗎?”方寧遠繼續質問。
“當然有。你老實地睡你的房!”
“剛剛還說休息,這就改口睡了!別強調這個了,我不退了。先去你那呆會兒,陪你吃飯!”
“哦啊?”已經敞開的門怎麼可能攔住誌在必行的方寧遠。
簡潔的套房裏一眼看去毫無人氣的氛圍,虧得還一直有人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了。方寧遠的眼前看哪裏都是在寫著奚落二字,估計也就裏屋的大床是騰著人氣的。
搖頭的方寧遠掃視了客廳一周,抬眸質問:“木姐,你就每天回來了隻去睡覺?”說完之際還指著屋內的大床。
何木也不知道那根筋岔道了,不服氣的她竟然反駁道:“哪有啊,我不得先洗澡啊?”
方寧遠顫顫的嘴角流露著淡淡的明悟:“哦,這樣啊。那你想洗澡就先去洗,我在這給你定些餐。”
羞澀的何木被方寧遠的挑逗激怒,噘著下唇直奔內臥換衣服了。酒店總是很暖的,何木自然是習慣了隻披一件浴袍了,可此刻的她,卻忽覺得這寬鬆的浴袍似乎是遮不全滿身的春.色,總感覺護住了上麵卻露了下麵似的,原地確定了好幾圈之後,何木還照著最後一眼的鏡子才一咬牙,裹著滿身的春.色撫門而出。何木本以為自己的目光隻會聚焦在浴室,怎想餘光這東西就是個叛徒,半.裸著的方寧遠被這餘光給把頭扭了過去。
何木捂著雙眼大叫:“啊!你幹什麼啊!”
方寧遠苦笑著指著自己的衣服說道:“哦,我看見有包泡腳雞爪,誰想是你仍了這麼久的,吃到嘴裏都變味了,我一時沒忍不住直吐,卻濺到了腳上。”
何木盯著她不敢想像的半.裸身材,這已經不是年輕的稚氣了,棱愣有致的線條刻滿了全身,透著的是陽剛,深埋的是應該是撕裂一切的恐懼,何木不禁地裹緊自己,質疑道:“你弄髒了腳,幹嘛脫光上半身?”
方寧遠擎著的雙手無處釋放,幹脆就掐著腰,反問著:“我怎麼知道你用的是淋浴的大噴頭啊,我看到牆上有一個小的花灑可以方便拿下來的,就慌張地拿下來對著腳直接開了最大的閥門,沒等來一滴水落在腳上,而是天花板上的大噴頭直在降雨啊!正好把彎腰的我給淋個透濕。隻好全脫了,還沒有換的衣服。你說你,買了包鳳爪能存了一個多月,都要過期了知道不?”
何木眉宇間掛滿了‘怪我了’的表情,倒退向浴室的何木也是苦笑連連地說道:“可能是房間裏太熱,我給忘了,這包裝也不怎樣的,應該是漏氣了的,可誰知道你也不看看日期啊?”語畢之際,再留給方寧遠的隻有何木的背影了,浴室的門也就關上了。
熱水從臉盆般大的噴頭直直灑下,沿著脖頸成片地席卷了渾身冒出的乏意,本是最享受的時刻,可何木體會著淋浴的情境,就油然而生了方寧遠在彎著腰等水,卻莫名其妙地被淋濕了上半身的糗狀,想著想著腦中就自然出現了他半.裸的樣子,而滾燙的心似乎跳動的又快了些。何木黯然地眼神瞄向了門口處,難以啟齒的話總是再被敷衍:“這還是我原來認識的小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