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遠懷疑的神色十分地明顯,靠近的兩步隱隱地帶著逼人的氣息,咄咄逼人的話隨之而出:“依依,誰會讓你替身?你不是送外賣打工嗎?”
周依依後退著,話語也在狡辯著:“就是送外賣啊,隻是臨時需要找的我。”
方寧遠揉了揉自己的鼻頭,轉而低頭笑道:“是嘛?那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周依依後怕著,裹緊自己的手不願鬆開浴袍,唯有不斷搖晃的頭在表示著不願意,牽強的語氣也是隨之而出了:“劇組不讓人隨便進的,你還是不要去了。”
嗤笑的方寧遠本是轉身離開的,可餘光的最後一秒,出現了周依依偷偷歎氣的一幕,猛地一轉身是發現了些端倪,快步上前,惡魔之手呼之欲出,狠狠地扯開了浴袍,像是一陣風吹跑了浴袍,把它飄在了天花板下有了幾秒的停留。
春.光、冷光交相輝映,方寧遠的臉狠狠地被周依依來個大嘴巴,臭流氓這句話是不用說了。
可方寧遠卻滿不在意這些,他似乎抓住了什麼證據,讓你再怎麼撒潑也逃不了。隻見周依依裸.露的上半身多出好幾條紅紫色的縲痕,掛在身上的吊帶背心也不知道掩蓋了多少,此刻的周依依環臂緊抱自己,羞怒逃跑。
方寧遠捂著臉慢慢在身後追著,還不忘指責:“依依,這就是說的替身?你都幹什麼去了?遮遮掩掩,不要命了你。”
隔著門板傳來了周依依的責怪:“有你這樣的嗎!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啊。”
方寧遠歉意地哼著鼻孔,大笑道:“以你這個臭丫頭的脾氣,不趁著你不備,能知道你什麼情況嗎!”
靜止了十幾秒的時間,才傳來了周依依責罵:“那你怎麼敢確認我的情況,萬一我沒穿衣服呢。”這聲音是越說越低了。
方寧遠不屑道:“你哥我是那樣的人嗎?你褲腳都漏出來了,還能全脫光了?你個丫頭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不給你來點”還沒說完呢,門就忽然被打開,不對稱的臉可算是對稱了。又是一記冷光。
方寧遠捂著臉,不可一世的傲姿瞬間泄了氣,難得地噘著嘴嬌滴滴道:“忽然覺得,妍兒姐算是溫柔的了。”
披了一件羊毛衫的周依依盯著方寧遠,一雙責怪的雙眼泛出了汪汪的水霧,微顫的嘴角說不出想要說的話。得寸進尺被方寧遠發揮的淋淋盡致,惹人疼惜的小妹可是這樣被敞開的雙臂環抱,陣陣的暖意附和著拍打後背的大手沁入到了心間。
方寧遠慢慢問道:“依依,你是不是做什麼危險的替身了?”
周依依不敢久留,躲開了方寧遠的懷抱,倔強的小嘴隻能張開一半:“沒什麼危險,隻是吊了幾次威亞。”
方寧遠繼續不相信地追問:“真的嗎?不可能。”
周依依撇過一絲怨氣,淡淡地坦白:“吊了幾天而已。”
方寧遠再次靠近,這樣的他對於周依依來說就是個危險物,那哪都透著惡魔之氣。隻聽方寧遠一語道破了天機:“哪家的威壓吊脖子啊?告訴我,我非得活剝了他。”
周依依不得不完全坦白道:“真是的,虧得我還好心給你做早餐,就這麼想讓我不堪。”
方寧遠指著周依依的鼻頭,是等不及的態度了:“抓緊說,誰要是敢欺負你,看我不弄死他。”
周依依低頭,壓低的聲音讓方寧遠聽的都費勁:“真的是演戲,真的是替身,隻是這幾天替的都是綁架一類的。”
方寧遠依舊滿臉掛著納悶的表情,口氣感覺是被糊弄了一般:“我說依依,既然是演戲,都是演的,怎麼會這麼真實?”
周依依苦不堪言道:“替身不就是要真實些,再說工錢也多嗎,本來也沒有這麼嚴重,隻是多跑了幾個這樣的劇組,現在都叫我專業受害者,工錢都翻了一倍了。”
方寧遠心疼道:“就讓他們真的綁你,折磨你?”
周依依顫顫的嘴角繼續解釋著:“人家敬業嗎,本來沒有多嚴重,巧的是今年的劇組多了些,都有這個鏡頭,我就一個接一個,越演越真實了,這傷痕是連著幾場積累的。下午還有一場,一千二呢。”
方寧遠擺正了態度,直言問道:“依依,幹嘛這樣?你很需要錢?”
方寧遠的話似一陣風,吹開了周依依心底的尊嚴,此刻的她聳肩憨笑:“哥,幹嘛這樣看我,誰不喜歡錢啊。”
“老實說,是不是!我給你的零花錢呢?”
“那七千塊啊,以後會還你的。”
“又是哪門子的胡說八道!給你零花的,什麼還來還去的。說實話。”此刻的方寧遠有些耐不住了,似乎都等不及周依依的坦白。
“哥我知道,那是你變相地給我下個學期的生活費,我也是看有個好機會多掙些錢,就是想多弄點。”周依依起起下下的唇似乎還是有些話不敢說出口,心疼眼神卻在這一刻徹底背叛,讓迫不及待的方寧遠恍然大悟:“是不是花在了你經常掛在嘴邊的周家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