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嘉苑華府的夜晚,3號樓的後麵,5號樓的天台上,有一個黑影。仔細的看才能發現是個人影,那個方位似乎與何木家的窗戶,遙遙相對。
周依依正在收拾著何木偷偷帶回來的夜宵,好像何木很怕讓方寧遠知道。也不知道何木,是因為怕被發現,還是不想讓方寧遠浪費時間給自己做夜宵。
洗著碗的周依依被一股莫名冷的水流,激了個寒顫。那一瞬的餘光掃到了對麵樓的天台。一閃而過的極快黑影,讓周依依確認那不是貓,更不是常人能有的速度。
周依依丟下了手中的碗筷,奪門而出,不到一分鍾而已,周依依就跑到了5號樓後麵,尋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那個黑影是來到x市一個多月的林奕,躲在遠處的他不敢確信地,看著周依依原來是和何木關係很好,此行他來的目的是保護何木,可沒想到周依依是一直住的是何木家,而且還會和一個男生很親密,著實讓他有些心神不寧了。這個夜晚,他一如往常,站在了天台前,可以發現何木的位置。也終於被熟悉他的周依依發現了點端倪。
天台上的林奕是佯裝要竄逃,讓人琢磨不透行蹤的他,卻是衝向了3號樓的單元門,刹那間就會的暴露,讓故意如此的林奕,很幸運地成功躲在門禁後麵,隱蔽了自己,讓他與周依依隔門錯過。林奕看清了周依依的側顏和背影,他有些醋意地憐惜:“真不知道錯過了什麼,讓依依怎麼變了個人,這麼小家碧玉了?”
等周依依的背影飛速的離開林奕的視線,他那不忍的眼神卻正好盯住了樓下的單杠,林奕靠近單杠,看清了那兩副固定在上麵腳套,淺笑的嘴角隻能藏在口罩裏,他笑道:“還是我教給你的鍛煉方法,隻是這多出來的一副,都用這麼舊了,肯定不是給我準備的。”
十分鍾,無果的周依依折返回來,她站在樓下單元門的時候,身子忽然僵硬住了,殘留在眼底的影像似乎在提醒自己,回來時看到單杠下麵有人的?而且好像就是倒懸著?周依依立刻回身盯死了不遠處的單杠,有一副腳套,在大幅度的搖擺,分明就是剛剛有人用過。周依依急忙靠近,跳起來抓住,竟然感受到了一絲餘熱
重新落到地麵上的周依依,不停地旋轉張望,天旋地轉的眼簾讓她依舊無果,嬌嫩的嘴角顫顫,蹲下的身子似乎掏盡了希望,她對著水泥地傻罵:“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此刻的林奕沒有走遠,第一時間,竟然翻進了方寧遠家裏,貼著角落的窗戶矚目著樓下的周依依。林奕一咬牙,邁著貓一般的步伐,在方寧遠家裏熟悉了遍。然後從他進來的後陽台再離開。
又是幾天後的夜晚,周依依還是呆呆地站在水池邊,洗著不知道洗了幾遍的碗。在她終於關上水龍頭的時候,那個黑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對麵的天台。周依依仰起臉,把窗戶的紗窗拉開,直直地盯著那黑影。周依依不敢轉身,天知道他林奕會是怎麼消失的?就這樣周依依與黑影隔窗遙望著,彼此都巍然不動
這一夜的方寧遠也串起門來,是晚上十點鍾了,何木在客廳裏對峙著方寧遠,她訓道:“都快高考了,還不抓緊些!”
方寧遠嗤笑著,反駁的口氣帶著挑釁:“木姐,這是希望我趕快畢業陪你嗎?”
習以為常的何木冷笑:“你要是一年就能考上大學,我還真從了你。”
方寧遠卻不高興了,故意撒嬌,很耐人尋味:“你是明知道我參加不了高考,故意哄我的吧。”
早就有些悔意的何木,開始認真勸道:“我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竟然是a班的人了,就認真起來。”
方寧遠故意挑釁:“那我要是明年就考上了呢?”人隨著話走,言盡的時候欲要抱住何木。
何木哪能任由他,沒事就抱著。她舉起的手,把方寧遠隔開了固定的距離。雖然動作很頑固,可話語似在誘惑:“隻要你木姐我還沒移情別戀,就順便收了你這小少爺。”
方寧遠諂笑:“木姐?什麼叫還沒移情?那現在是我了?”
何木愣愣的眼神寫滿了後悔,尷尬地嘴角,說著兩人不愛聽的話:“我還是沒忘了他,你別亂想。”
同樣僵硬的方寧遠似乎不認為這是何木的失誤,心裏總有一份不安的折磨,在提醒著:‘誰能知道,秦淼的痕跡,到底在她心中有多深?’
方寧遠說著不氣餒的話,開始緩解氣憤:“嗬嗬沒關係,我還是那句話,我就娶你一人。”
何木扭過頭,實在不想聽一位十六歲的男孩在許諾終身,那一刻的何木發現了遙望夜空佇立不動的周依依,何木躲避著這位攆不走的少爺,轉身奇怪問道:“依依?”
見周依依毫無反應,何木上前靠近。遠處天台的林奕發現何木,在此刻隻是退了一步,像個影子一般融入到了黑暗,消失不見了。周依依扭歪了嘴,抱怨的哼氣,對著窗台冷道:“來什麼來!算哪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