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在新年的時刻飛走了,雖然方寧遠想對她說不要這麼辛苦,可他還是啟不開口,因為何木堅定的眼神讓他知道,隻有支持她才是給她最好的安慰。
也沒多久就是寒假了,趙妍兒照例沒有回家,好似這一點讓趙哲傷透了腦筋,內心裏隻有‘叛逆期’這三個字來安慰自己,可是這份叛逆來的有些晚啊,著實撓的趙哲心煩意亂。而方寧遠則是有了充分的理由,雖然他不知道方磊已經支持他撫養小婉了,不過也無所謂,他也沒打算告訴方磊。
這是假期的前一天,大二的考試早就結束了,方寧遠宿舍裏的顧明早就不見了蹤影,方寧遠對他的存在也不怎麼感冒,所以,匆匆結束了最後的考試就直奔格調小區。
趙妍兒能與不能所展露的姿色全都被方寧遠收攬過,即使是她不知道的情況。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方寧遠開門的第一眼,就莫名地感慨:“妍兒姐也是很喜歡毛衣嗎?”
趙妍兒挺直的身材隻是比何木的矮了一點點,也就是這一點點才與她匹配的如此完美,尤其是此刻身上的淡藍色長寬毛衣,可以裹臀的長度在冬日裏修飾著寸寸的玲瓏身材,長發束在身後,顧不及的劉海難免垂下,勉強地遮過臉頰,不完全地藏住她的美麗,而懷中的小婉似乎又給她增加了一份尊貴的母性之美,與方寧遠對視中還消散不急的微笑,留下了這一刻的證據。方寧遠不敢多上前一步,小心問道:“睡著了?”
趙妍兒正擔心方寧遠會吵醒小婉,是剛要收緊微笑警告呢,結果被方寧遠的知趣收回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話,趙妍兒點頭,上前一步把小婉送到了方寧遠的懷裏。
方寧遠抱著小婉坐到沙發上,固定住的姿勢讓懷裏的小婉睡的更加鼾甜,已經半歲的小婉越來越可愛了,嘟嘟的臉龐每次都惹得方寧遠想靠近親昵,這一刻當然也會忍不住,而這一刻也會迎來趙妍兒的懲罰。
方寧遠小聲的求饒:“妍兒姐你也輕點,就不怕我痛極了會大叫吵醒了小婉?”
趙妍兒細語:“你臉皮這麼厚,拿刀刮都不會叫的,木姐說你多少次了,不要這麼靠近小婉。”
方寧遠皺眉:“憑什麼你們可以,我就不可以?”
趙妍兒已經轉身到了臥室鋪好了小婉的被褥,同時繼續小聲道:“我們是女生,你個男生一臉的胡渣不把小婉紮醒才怪!”
方寧遠摸著自己的下巴,感慨著越來越硬的胡須,是有些嫌棄自己了。
趙妍兒在床上小心照看著小婉,細心的手法和當年的狠勁截然不同,最是她不舍的眼神裝滿了丟不下的慈愛,這一幕讓靠在門框的方寧遠發現,他輕顫著嘴角說道:“妍兒姐,要不就住這裏,我可以睡沙發。”
趙妍兒嘟起嘴:“哼,你自己在這裏我還不放心呢。”
方寧遠也冷哼,轉開臉小聲抱怨:“還真想著讓我去睡沙發。”
房間太小,本就心細的趙妍兒氣呼呼道:“怎麼,你還想有什麼過分的想法。”
方寧遠懊惱的解釋:“不,我是想說我自己去住宿舍也不放心啊。”
趙妍兒想著何木臨走前的囑托,讓她和方寧遠一起照料小婉,她還真的怕有什麼緊急情況自己會應付不過來的,“老實地睡你的沙發去,你不是最喜它嗎?”
方寧遠小聲抱怨著:“真該換個大的,可惜沒錢了。唉”曾幾何時他也是出手闊綽的少爺,如今的他比誰都會省錢。
晚飯的時候,方寧遠不斷的強調:“如今這豬肉都漲價這麼厲害,人人都得吃肉啊,弄得什麼都跟著一起漲價,你說咱們下一頓不吃肉怎麼樣?”方寧遠是沒注意到,此刻的語氣是有些委婉,效果十分地像兩口子要斤斤計較了。
局外的趙妍兒丟下碗筷,懟道:“誰跟你咱了,別沒事說些有的沒的,想要錢直說!”
方寧遠諂笑道:“不不不,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我隻是防範下未然。”
趙妍兒丟下張卡片,沒了心情吃飯,“別給自己找理由,不就是男生花女生的錢嗎?有這麼矯情嗎?”
方寧遠還真有些放不下臉麵,可還是強忍著收起來,又給了自己一個理由:“那個,我就當做是你們大海家的了,反正我是不跟大海客氣的!”
趙妍兒忽然忍住淚意,細極如針的音調刺穿方寧遠的耳膜,“誰跟他是一家,他早就和李萌家聯姻了,別跟我說你還不知道!”
一臉茫然的方寧遠,讓嘴角的米粒散落幾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真的是渾然不知啊,這小子想幹什麼?”
趙妍兒忍不住折返,對著方寧遠訓道:“你不知道?你這最好的兄弟都不知情?他想瞞著所有的人到他們結婚的時候嗎?你是不是不看我難受,你就不舒服啊?”
方寧遠經過趙妍兒有意無意的提醒似乎認清了事實,原來趙妍兒這麼不想回家是不想遇到,遇到這位讓人不知所以然的龐大海,尷尬的見麵還是永遠不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