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妍兒苦笑,“張欣阿姨認為我這樣對嗎?”
張欣靠近了些趙妍兒,拍著她的膝蓋,“難得你會這麼在意,不過即使如此也挽回不了什麼了,不是嗎?”
趙妍兒把勉強的接受護在眼瞼下,浮出來的是無奈的固執,有些憔悴也有些不舍,“這裏不是他們最懷念的嗎?就這樣把我一起拿來懷念就散了?就散了嗎?”
張欣嘴角微微勾起,歎聲留在心裏,“你都明白,隻是不舍罷了。看看這裏的山水,難免讓人心生留戀,未必不可以,隻是錯過了的始終不在了,能留住最美好的,何必再拿來糾纏。”
趙妍兒俯眉凝望,心裏是讓人看不見的揪痛,“我恨她,也恨我自己,傻傻的以為她是天下最好的母親,她太自私了。”
張欣苦笑了,“誰又不自私呢?有奉獻就必有犧牲,自私不一定隻是得到,付出的何嚐又不是一種自私呢。”
趙妍兒像看上帝一樣,充滿著虔誠的目光等待答案,“張欣阿姨,你說我媽是愛著我爸嗎?”
張欣一愣,微微嘟嘴,“我不想安慰你,但是我可以肯定瑤瑤姐最在意的就是趙哲,就像愛你一樣愛著你們。”
趙妍兒也苦笑了,“我明白了,可我還是無法原諒她。”
張欣:“難能你這丫頭能給阿姨談心,不是阿姨替你媽說話,隻是你還小,還沒能到去體會的時候。隻是你這不輸你媽的顏值,相信一定會有不少騷擾的煩惱吧?”
趙妍兒對著空氣冷哼,“哼,有幾個敢煩我的?”
張欣點點頭,“那你就沒有喜歡的?當年好像是瑤瑤姐先追的趙哲吧?”
趙妍兒輕顫嘴角,抓著最後一句話躲開話題,“怎麼我爸說是他先追的?”
張欣笑而不語,趙妍兒經不住老謀深算的微笑就紅著臉頰去陪小婉去了。
2010年的冬天接近了尾聲,可是在東北還是有甩不掉的寒冷粘著人。方寧遠第一次來到這裏,毫無心情去好奇的他全身上下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何木,而且得是以最快的速度。
終於,在酒店裏,方寧遠不問此次的業績,隻關心著何木的身體。何木有些生氣,“你是來玩的,還是來學東西的?”
方寧遠強調,“你身體不好!叫我怎麼去學其他的?”
何木頓時有些憋氣到臉紅,“我就是這樣的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寧遠也理直氣壯,“我就是要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年連入學都不在乎!”
何木回憶起了他高一入學竟然逃開隻是為自己摘梨,這管不住他的結果讓何木氣急了眼,她下巴扭縮著,顯然不知說什麼隻能委屈生氣。方寧遠看著憋屈也不投降的何木,瞬間就妥協了,“木姐,還是你厲害,都是我的錯,咱們這就出發。”
方寧遠頂著他難以理解的北風,攙扶著何木開始了最基本的學習和視察。
一周後,何木的感冒有見好轉但還是久病不去,方寧遠倒是學的快,把基本的流程熟記在心,讓何木沒什麼挑剔的了。就在方寧遠以為正常的日子就要開始的時候,一場惡劣的天氣帶來的流感將要澆滅了方寧遠的希望。
何木再次加重感冒,而準備的行程卻被惡劣的天氣所耽擱,所有的航班取消。方寧遠看著著急的何木頓時也無能為力。
何木拿著上網本計劃著時間,“不行,航班推遲太久,咱們趕下午的火車,應該不會晚太久。”
方寧遠全程照辦,沒多久就登上了火車,軟臥,24個小時的行程。
軟臥的空間要好點,至少讓一米八的身段能容納的很舒服。獨立的包間有4個這樣的床鋪,算是火車裏的頭等艙。幸運的是方寧遠的包廂裏隻有他們二人。
方寧遠先聲替何木抱怨,“這天氣根本不算惡劣好吧,真正惡劣的天氣應該連火車都停了。”
何木全身心在工作上,坐在下鋪認真地靠著小桌子整理文件,“別在這給我烏鴉嘴,說不出來什麼好話。”
方寧遠看不過去,反問:“明明原來隻有四個小時的行程,現在都能多出了16個小時了,你還有什麼好整理的?”
何木不理會,繼續忙活手裏的資料,筆掉了都等著方寧遠去撿,“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你可不比我有體會啊。”
方寧遠撿起筆把玩著,“可不是嗎,從我知道喜歡你,恨不得一年當兩年活。”
何木嘟嘴:“就是。”
方寧遠很自知地閉嘴不語了,陪著何木直到4個小時後沒有活可做了。何木這一刻才發現,除了和方寧遠一起工作好像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空出來,這改乘的火車好像是唯一兩人獨處不工作的時間。
方寧遠發現了何木的工作結束,問:“完了?”
何木挑開了話題:“嗯,好像你很喜歡做火車?”
“那要看跟誰了。”方寧遠柔聲笑語著,立刻就改變了氣氛。
何木心間一軟,看著天色很晚了,“挺冷的,要不你抱著我睡吧。”
雖然都穿著厚點毛衣,但是相擁入睡還是免不了親密的擠壓,尤其是在臥鋪的車廂裏。
方寧遠摟過背靠著他的何木,把鼻尖嗅到了何木的耳根,“還好是軟臥,硬臥的話恐怕我都要掉下去了。”
何木:“別抱這麼緊,床鋪很大掉不下去的。”
方寧遠貼著何木的脖頸,柔聲緩緩,“這麼久了,連抱一抱的機會都很少。”
“你不怕我把感冒傳染給你?”何木頻閃著眼眸,打趣地問。
“怕啊。”方寧遠也嘟嘴。
“好啊你,就知道你是這樣。”何木在故意哼氣。方寧遠則情話片片:“我怕我也感冒了,怎麼照顧你呢?”
何木暖暖地撇了撇眼角,“手老實點,睡覺吧。”
方寧遠把放在何木胸前的大手安靜地貼在上麵一動不動,“很老實的,胳膊這樣不酸的。”
何木不得已往身後縮緊,讓後背緊緊貼著方寧遠的胸膛,也許太在意身前的大手,身後下麵的不適更明顯地就感覺到了,“你就這麼想嗎?”
方寧遠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這樣了。”
何木哼聲,“哼,還裝傻,把手拿開。”
方寧遠不肯移動,何木就把大手抓了起來挪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她嬌喘了口氣,“我沒有準備過,也沒想過,你要是不介意就忍著吧。”
方寧遠歪了歪嘴角,“哦那就等我們的基地建成,我在好好和你學習下。”
何木不敢相信地問:“別告訴我,你還不懂?”
“不懂你會教我。”方寧遠咬著何木的耳朵。
何木紅著臉,“你就是故意的!”
“木姐,其實我就想這樣抱著你,貼在我身邊能感覺到你就滿意了。”方寧遠情話的聲音總是充滿了磁性,沒有任何的索求。
何木感受著後背陣陣的喘息,同時也迎來了肩膀上用力的襲擊,他把自己抱的更緊了,何木被勒的有些緊,沉重的呼吸讓歉意堆滿了心間,何木莫名地又抓住了方寧遠的大手,這次是緩緩地把他的手從寬鬆的毛衣下,一點一點續到了高峰處,柔軟的棉衣是唯一的阻隔,微顫的大手是僅有的觸電。何木閉上眼睛,再度背貼近著方寧遠的胸膛,“別太久。”
方寧遠不敢相信地緩緩觸動手掌,輕輕地揉撫,摩擦出了血管噴發的顫動,得寸進尺的欲望很想要揭破這層棉衣,“可以嗎?”
何木同樣感受到他寬厚有力的擁撫,憋在心裏的嬌喘是酥酥麻麻,敞不開的心扉又在作怪,“這樣就挺好的了。”
淡淡的失落並沒有打擾方寧遠的興奮,手指力度忽大忽小,心髒激烈的撞擊感染著緊抱的二人。何木忍不住,摁住了方寧遠的大手,方寧遠最後用力拖住不動,讓殘留的餘熱舒滿彼此的全身。他是不知道,這份殘留的欲望最後又壓迫給了誰。
何木暖洋洋地笑,“後不後悔?”
方寧遠鼻尖鑽著何木的發絲,“為什麼這麼說?”
何木:“你一直每天這麼早地就起來做早點賣,還一直見不到我,值得嗎?”
方寧遠吻了下何木的後脖頸,“可我怎麼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是嘛?那就多抱我一會兒吧。”
“一會兒哪裏夠,得到站吧。”方寧遠摟的緊了些,何木睡的也安心了些,出奇地到站後感冒好了許多。
兩人轉戰到南方的市場,忙碌的步伐越來越快,無怪乎方寧遠上手很快,又是短短的一周,一座城市的九宮閣的基本設施完成,本以為抽出時間來的兩人可以逛逛陌生的城市,卻怎想被趙妍兒的電話給打擾了。
“木姐,小婉生病了。”趙妍兒很不放心地在電話裏直言。
何木看著方寧遠給出了疑問的神色,方寧遠知道,他們這裏距離w城不是很遠,4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方寧遠同樣著急道:“那木姐,我們先回去吧。”
就這樣,少有的約會機會錯過了,找了輛車就趕往了w城。
晚飯的時間,何木和方寧遠趕回到了格調小區,張欣跟著何木講道:“昨天帶著小婉在超市裏多逛了會兒,沒想到今天會突然發燒這麼厲害。”
趙妍兒在一旁解釋,“現在正值春季,流感爆發的厲害,是我們疏忽了。”
方寧遠看著精神萎靡的小婉是一陣的心疼,“不等了,趕緊去醫院啊。”
趙妍兒:“去過了,還得吊水,都是這樣的病情。”
第二天,方寧遠就陪著小婉去了醫院。而在這的一周前,秦炎回到了美國。
一周前。
秦炎興衝衝地回到家裏,到處尋找著各種證件,等他好不容易準備好所有的手續,在他父親秦楓的書房裏發現了秦淼的病情通知書。
“我哥不是回紐約了嗎?”秦炎好奇了會,都沒反應到秦淼回來了。
正準備出門的他被剛要進來的思琳娜撞到,秦炎好奇道:“你怎麼來這裏?”
“閃開,我來拿你哥的東西。”思琳娜推開礙事的秦炎。
“我哥?”秦炎再度發問。
思琳娜看著她眼中沒有良心的秦炎,諷刺道:“連你哥在哪裏都不關心,怕是你連見麵的機會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