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項鏈不是對你有另外的意義,那我真的要十分不確定你的擇偶觀了。”方寧遠對著懷中麵容憔悴卻滿懷幸福的可人說著自己可笑的認為。
“我生來就沒有了媽媽,但姨媽她就是我此生的媽媽。”rola繼續加固著方寧遠可笑的認為。
方寧遠開著玩笑,“聽你的意思,我要是沒猜錯,你是希望你父親是對你姨”
不介意如此的rola忽然在慌忙打斷,有氣無力的語句講著她認為的重點,“對,他們明明相愛,卻因為我的存在始終不能在一起。”
沒邁出幾步的方寧遠就梳理出關係,他忽然駐步不前,低頭望著rola衣衫難整的胸口,那裏是該有項鏈的痕跡,此刻他魔性凝思的眼神讓rola看著是一陣羞澀,rola本能地用著殘破的手往胸口多護了點,也就看到了他開口,他問:“如果我沒猜錯,這項鏈也是你父親送出去的定情信物?”方寧遠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自己和她父親竟然送的一樣了。
躲在方寧遠暖懷裏的rola嘬著嘴在默認著事實,隻是她不清楚的是;到底是她父親給她母親的還是她姨母的。可此情此景的他們卻都因此的關係在隱隱相惜,他歎息著兩件項鏈都是定情,不管真假;她惋惜自己的愛情步了父輩的塵,命中注定。
奇怪的感覺在兩人之間遊蕩,尤其方寧遠還是抱著rola在走,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隨便說說的玩笑竟然應和了一段愛情故事在裏麵;而rola感慨著自己要把這份情感埋藏多久。
方寧遠抱的緊了,因為他愧對rola的奮不顧身,卻又不由他言明自己的內疚,講不清道不明的所謂隻能潛藏在行動中。
rola滿足享受著短暫又不屬於她的懷抱,她為這已經不知疼痛的雙手感到了值得,同時也惋惜著以後注定繼續的掩飾,有力的懷抱像是在道別時的放縱,她不願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方寧遠一路抱著不言苦累,rola舒展著眉頭真心勸道:“我們還是打車吧。這樣你太累了。”
方寧遠穩重的步伐和他此刻的眼眸一樣倔強,隻有醫院的方向,而內心此刻對自己這苦練的一身蠻力也是感慨萬千,原本準備對付秦淼的,卻抱著他妹妹,原本準備保護何木的,卻拿來欺負著妍兒照護著rola。
rola見方寧遠不吭聲,刺激他的語調再開口:“你是要報答我的舍命相救嗎!我可不需要,都說了是為了我哥。”
方寧遠不想聽rola多說話,他麵部沉穩的表情安如泰山,“別說話,邊走邊等。”
rola體會不了方寧遠能有的著急的心,是不知道方寧遠他這是不想耽誤時間而已,越是猜不透越是吸引人,rola揣著小心思地反問,“這不是周末情侶的時候啊。”
方寧遠不理會,眼前隻管遠方。自我安慰的rola隻好作罷。
有了一會兒過去,也許是靠近醫院了,這子時清冷的大道上也有了出租車的蹤跡。路燈下顯眼的二人眼看著一輛好不容易的空車插肩而過,rola暗自繼續享受地唉聲歎氣,“這不是有空車了嗎。”
方寧遠抱的又緊了些,腳步在路麵上不急不緩,也不知他是覺得累了還是回應著rola,他淡淡的語氣和他的步伐一致,“別說話。”
rola翹嘴繼續著哀怨,是沒讓方寧遠多想什麼,“哎呦,這麼霸道?難不成你已經忘記何木,要迷上我了?”
連續的玩笑讓人摸不清哪句真哪句假,方寧遠依舊麵不改色,不給rola一點的破綻可循,他仔細解釋,“這上下車的時間,估計都能夠走到醫院了,浪費時間。”
rola聽著方寧遠這樣解釋,索性靠著他的肩膀任由他發落了,在她的心底裏,有一刻的衝動是很想揭穿著,‘就這麼擔心我,一刻都不想耽誤’,可是她又怕再多的表情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心意。
五分鍾後,方寧遠懷抱著rola再度回到醫院裏,還是那位護士,估計都沒下班的時間,這不,她抱怨著:“你們去哪了?害得我班都下不成!”
rola笑著道歉:“對不起,有些急事,必須要出去。”不吭聲的方寧遠把rola小心地放到病床上。
護士剛靠近rola,抬起的眼眸就要憤憤的冒火,她轉身對著方寧遠罵道:“有你這樣的男人嗎?怎麼照看病人的!”
rola擎著兩隻手在急忙地解釋,“都是我自己要去的,沒有他可能我連回來都是個問題。”方寧遠還是一聲不吭。
再轉過臉看著rola的護士在歎息,“還以為會對你多好呢,就這樣還想把你追到,看把你害的。”
白嫩的臉龐裏上了紅色的rola不得已低下,“他追我?”
護士邊作業著邊爆料著她自己的認為,“他不追你,能在醫院裏抱著你,撕心裂肺地呼救,看著昏迷的你一看就是五個小時,我換班回來他還是那個姿勢,要不是我勸他給你備些水,他連飯都忘記吃了,那執著的眼神除了你沒二樣。”
rola忍不住抬眸瞄了眼跟啞巴似的方寧遠,是發現他疑惑的樣子,很明顯地是在聽不懂護士說些什麼,那表情應該還以為是在罵他自己呢。這一幕讓rola笑了,而方寧遠看到rola的笑卻更加認為是在罵他了。
rola對著護士笑道,“好,那我就再等等,要是再不合格,不要了。”嘻嘻的笑聲充滿著甜蜜,護士熟練的再一次給rola包紮好,這一次是更加的不堪入目。
房間裏再一次恢複到了隻有二人的畫麵,方寧遠就像護士告訴rola那樣,他又一動不動地專注著rola,而rola是經不住這樣的代入感了,她知道並不是護士講得那樣,一定是他又不知道在表達什麼了,rola偏過的臉又轉回看著方寧遠,問:“幹嘛這麼一直看著我?”
方寧遠猶豫的表情掩飾著他迫切想說的話,“哪位護士,是在嫌棄我?”
rola笑,“你以為呢?誇你呢?”
方寧遠歉意油然而生,“真的是我大意,還好你沒有加重傷勢,不然我就不知該怎麼彌補了。”
rola日常似的懟道:“那你還在回來的路上本著臉,明顯地就是嫌棄我。”
方寧遠有口無言,“我那是”
rola不忍心方寧遠繼續難堪,“好了,不用這麼小家子氣,我都沒計較你什麼,你倒跟個婆姨似的。別的我不需要,你答應的約定,我可是一輩子忘不了。”
那副憐人又絕望的容顏再度偷偷出現在了方寧遠的腦子裏,尤其是那時她體力不支破啼時的期望,那句“騙我,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像是循環地在腦海裏反複地提醒著他自己給的承諾,和她對自己不該有的期望。
方寧遠這是被rola再一次的提醒了,一種錯覺感再度朝他襲來,方寧遠不知怎麼了,開口就允諾著,“答應你的,一定做到。隻要我在國內,一定陪你去。”
rola心歡滿意地捧著項鏈給了方寧遠,“給我戴上。”
方寧遠這一次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就是很正常地給rola戴上了,至此他們的約定像是注入到項鏈裏,隻要方寧遠一看到就會想到,隻是他們不會知道,實現了這個約定後,他們是如何表達此時此刻掩藏起來的情感。
rola笑了,低頭看著項鏈。方寧遠不知要怎麼再繼續下去,於是他問著,“餓了嗎?我給你買點你喜歡吃的?”
rola抬眸,深深體會著當初秦淼在醫院的感觸,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裏,“我能回家嗎?”
一抹恬靜的笑容鎖定著方寧遠,讓方寧遠不知道用什麼言語去拒絕,他猶豫著,“問問醫生吧。”
rola笑容不變,卻又擠上了失落,“哦”
方寧遠不忍心,“我去問問,如果可以,那我回家給你做了吃。”
rola的失落被方寧遠的這句話吹散到了空中,破繭的媚笑像是在迷戀某個味道。方寧遠不願久留,急忙跑進醫生辦公室。
這是到了上午的九點鍾,醫生反複地給rola做著測試和檢查,終於在一個小時後,rola得到了醫生的默許。方寧遠憋不住了句懷疑,“之前不還是站都站不住嗎,怎麼能好這麼快。”
rola強忍著渾身的不適,她是不會告訴方寧遠剛剛自己有多難受地在堅持,此刻也隻能照常地懟著,“怎麼?以為本小姐就這麼喜歡你伺候嗎?”挑釁的話語總是刺激的方寧遠的羞愧。
方寧遠被這句話堵的無言以對,默默歎息著自己怎麼會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最後,醫生建意著,“本身上,病人的傷情不嚴重,但是,要需要絕對的臥床休息,也千萬別有過激的情緒,以免有後遺症。”
方寧遠像是被下了聖旨,點著頭做好了要伺候這小魔女的準備。rola藏著傷痛與歡心,又一次被方寧遠的雙臂緊緊地抱了起來,這一次的目的是回家。
中午的十一點,方寧遠在別墅門口懷抱著rola,同時迎來了何木的開門。
何木來不及有過多的不滿呢,就發現了受傷的rola,“怎麼回事?”
方寧遠簡明扼要的解釋:“都是趙峰搞的鬼。”
“什麼?趙峰他,你們報警了嗎?”何木本能地後退一步,看的方寧遠是把對趙峰的記恨又在加深了幾分。
“放心吧,林奕把他收拾了,送到警察局了。”方寧遠這樣地解釋,可當著何木的麵語氣裏總帶著對rola的關心,是望緊了rola多了幾秒。
何木駕著兩隻手不知道該幹什麼,看著方寧遠抱著rola準備送她回房間,剛剛越過自己,忽然間就聽到rola叫住了她自己;rola揚過臉,在方寧遠的肩膀上冒出,而猶豫的語氣很明顯,“木姐”
方寧遠止住了腳步,他好奇地望著忽然紅臉的rola。
何木好奇地邁近了一步,隻聽著rola小聲地說:“木姐,我想洗澡”
懷中的嬌人玲瓏有致地貼合著自己,莫名地畫麵感出現,方寧遠手臂猛地一鬆。嚇的rola急忙攬緊了方寧遠的脖頸,這一幕展現給了何木,而這個畫麵又好似是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