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急忙奔回旅店。
如果沒見到,可能永遠見不到了。
不能留下遺憾。
無視再一次因為自己倒下的梯子,裝作沒有聽見一個雄厚男人的罵聲,海因斯一步並兩步,沒有從旅店的正門進,而是直接跳到了二樓的陽台。
“芙蘭的泳裝!泳裝!泳裝!”
接著海因斯猛地在半空中幾個連續的踏空步,如同赴死的戰士一樣,一頭從窗戶鑽了進去,巧合的是,看著芙蘭正穿著一套和自己差不多款式的黑色比基尼站在地上,一臉嬌羞地捂著胸部讓艾蕾婭拍照之後,他頓時就覺得——灑家這輩子值了!
更讓他鼻血噴出來的是,穿著和自己發色相同的,淺藍色死庫水的耶嘉德靠在一邊,安靜的看著書。
聽到窗台的聲音,幾個人麵無表情的看向自己。
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叫做偷窺,海因斯大大咧咧的跳到陽台,翻了進去。
“你們繼續,繼續,我不說話,我就看看!”靠在窗戶邊的海因斯雖是這樣說,眼睛一直盯著芙蘭她們,眨都沒眨一下。
“不要一臉‘灑家這輩子值了’的表情就這樣傻傻的站在窗戶上啊!還有給我好好的走正門啊魂淡!還有把你那快流到地上的口水擦幹淨啊!”
艾蕾婭反應過來後,猛地把茶幾上的杯具朝著海因斯砸了過去,一邊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等……燙燙燙!啊!”海因斯剛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艾蕾婭扔過來的杯具裏麵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臉。
一個不注意,海因斯腳一歪,身體向後傾斜,在他一臉驚恐的表情中,毫無疑問地,從窗邊掉了下去。
“哼。”室內,艾蕾婭聽著外麵慘叫聲接著的一聲**著地的巨響,冷冷地笑了。
甩甩馬尾,艾蕾婭對芙蘭說:“繼續吧,剛才那嬌羞的表情很好哦,可惜被海因斯那貨打擾了。”
芙蘭點點頭,“嗯,我嚐試下找到那種感覺。”
“話說你真是,看到海因斯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啊。”艾蕾婭無奈的皺皺眉,她放下相機,托著下巴看著芙蘭。
“真的,剛才,”芙蘭的臉紅了,她雙手背到身後,扭捏的說。
“好吧,比如,”
想了想,芙蘭說:“在村子裏,海因斯告白的那一刻。”
“就這種感覺哦,羞澀的少女。”
艾蕾婭重新拿起了相機,微笑著對準了芙蘭的臉。
“不愧,是我老婆,身材果然,一級棒!”
一個讓艾蕾婭突然失去所有興趣的聲音出現了。
她放下相機,一臉無奈的看向窗戶。
海因斯雙手扒在窗戶欄杆上,伸出大拇指,露出了一個滿口是血的微笑。“喂喂喂,你隻是從二樓陽台掉下去了而已,為什麼一身都是土啊,還有,你的鼻子。”
艾蕾婭沒說完,海因斯大大咧咧的擺擺手。
“沒,沒關係,不知道誰在樓下放了一個打樁機,腰直接撞了上去,不過,”海因斯拍拍自己的胸口,“沒關係。”
接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已經是內傷了吧!”艾蕾婭一臉驚恐地想過去幫忙,可是,被芙蘭攔住了。
“你…… ”艾蕾婭看著芙蘭,問道。
“我來,我有辦法治他。”芙蘭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的走到海因斯旁邊。
完全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的海因斯仍一臉微笑的對芙蘭舉起了大拇指。
可是芙蘭的表情卻沒有一點的感情。
這時,海因斯感覺問題大了,芙蘭見自己這樣,竟然沒有笑。
“芙蘭,好看哦,真的。”他繼續滿口血的伸出大拇指。
沒有人回應他,隻有下麵打樁機不斷發出的“突突”聲。
尷尬的笑笑,海因斯和芙蘭對視著。
醞釀了下情緒,芙蘭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斜著眼睛,一臉嫌棄的盯著海因斯。
“變!態!”
如同五雷轟頂般,海因斯聽到這兩個字後,瞬間石化,接著,一聲微小的“哢嚓”聲。
那應該是名為“節操”的弦,現在,從海因斯腦中飛走了。
被自己的未婚妻罵變態!
啊啊啊,我的芙蘭不可能那麼腹黑!
你不是正義的,一絲不苟的,如同聖母般的大姐姐的形象嗎?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啊。
一臉傷心加生無可戀表情的海因斯,手指緩緩的離開了陽台的邊緣,掉了下去。
芙蘭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屋內。
“不用管他嗎?”突然有些心疼海因斯的艾蕾婭,看到芙蘭神一樣的眼神加語言攻擊後,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