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為什麼來參加比賽呢?”海因斯老老實實的坐在老人的身邊,看著遠處相互廝殺的人群,他喃喃道。
老人斜了一眼少年,沒有回答他。
海因斯也沒有生氣,也沒有繼續追問,他聳著腦袋,挪挪臀部給老人讓了一塊更大的地方。
“能給我點酒嗎?”他不再看向其他地方,微笑地看著老人。
“小子,剛才還說自己不喝的。”老人訕訕的笑了,他舉起酒壺遞到海因斯的麵前,呶呶嘴,“給,天氣也冷了,多喝點暖暖腸胃。”
“大爺真能說笑,這還是春天,哪來的……”海因斯突然不說話了,他默默地看著自己手背上落下來的雪,猛地抬頭,海因斯身邊除了老人外,那些戰鬥的劍士們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白茫茫的雪早已覆蓋了一切。
剛才和現在,就像是兩個世界。
他轉頭驚訝的看著老人,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酒,笑容僵在臉上,海因斯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
我這是遇見了……高人?
“小子,你的心亂了。”老人那獵人般的眼神盯著海因斯。
“大爺,你也是來參加比賽的?”海因斯不知道老人帶著何等目的接近自己,剛才也沒有發現老人怎樣接近自己,他現在明白的一點,老人不好惹。
那種獵人般的眼神,是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殺戮,生死過後才會有的,論這點,海因斯絕對不想和老人打起來,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可是,他無法逃掉這層壁障。
“大爺,我叫海因斯。”怎麼說,不管來者是友人還是敵人,自報姓名是最起碼的尊重。
“唔,知道了。”老人撓撓那看似油膩膩的頭發,他沒有回答海因斯,隨口答道。
“所以……大爺你為什麼把我送進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想了一會,海因斯還是將第一個疑問說了出來。
老人似乎很驚訝他會問這個問題,他瞥了一眼海因斯,“你想了半天,就問了一個這個?”
“怎麼可能啦,”海因斯很無辜的揮揮拳頭,“大爺我想問你的事情多著呢,比如你是誰,我在哪裏,這是魔法嗎等等許多問題呢!”他看到老人的表情如同上數學課快睡著的學生一樣,閉上嘴不再說話。
老人撓撓耳朵,朝指尖吹了一口,“嗯,我隻能說你睡著了。”
那麼神奇嗎?!海因斯嘴角抽搐,他看著周圍那白茫茫的一片,還有那雪花落進衣領裏的寒冷感覺,他不相信地掐了下老人的胳膊,痛的老人跳了起來。
“小子你幹嘛?”老人皺著眉毛,趕緊揉揉胳膊上紅通通的那一塊。
“我隻是……試一下,看看是真是假。”海因斯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掐自己。”“當然因為疼咯。”海因斯沒有理解老人語氣中的怨念,他天真的回答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尊老愛幼。”老人冷哼一聲,他拍拍身上的積雪,像是剛起床的人一樣伸了一個懶腰,接著,他認真地盯著海因斯。
被老人盯的有些發毛,海因斯趕緊離開了原地。
“喂,大爺,咱們什麼仇什麼怨,如果有什麼事都話,請告訴我,我必須贏得這場比賽。”如果真如老人所說的那樣,現在真實的自己肯定睡的像頭死豬,還有可能會被發現是被打暈失去資格。
比賽不準發生人身意外,這點事肯定的,那隻能說老人是將自己的意識拉到這個空間裏的。
“唔,怎麼解釋呢。”老人的表情很糾結,他伸出手指,閉上眼睛原地的轉起圈來,不時的點點頭,又不時的搖頭,有時轉向海因斯的方向,看到海因斯在看著自己,便說了句“你等一下啊,等一下。”
海因斯默默的看著老人,他嘴角上翹,現在他們兩個的關係像是去銀行辦理業務卻找不到卡的糊塗老人和微笑等待想著如何讓他多辦保險的業務員。
其實海因斯除了疑問外還有一肚子火,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一個奇怪的空間,麵前這位“始作俑者”似乎還犯著糊塗。不過他還是冷靜地聽著老人會找出什麼理由來。
畢竟要出去,還是要靠老人的。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老人歉意地拍著手,他一臉認真的說,那樣子不像開玩笑,“我是奉命來監視你的。”
接著老人停頓了下,指指自己的腳下,“這裏是我的劍域。”
這下讓海因斯摸不到頭腦了。
劍域?那是什麼?雖然自己幾個招式裏也有“劍域”那兩個字,可是那純粹喊出來是為了更有氣勢。
說白了是顯得更加帥氣。
“很抱歉我不懂,可是,能讓我回去嗎?”海因斯微微鞠躬,他盯著老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仔細想想,還是憋回去了。
“怎麼可能呢,小子,話說你不是參加會議了嗎?”老人驚訝的盯著海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