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
海因斯翻著堆成山的文件，他不滿道。
“似乎隻有這些，最晚的也是五年前的了。除去一些發黴的和被老鼠咬爛的，隻有那麼多。芙蘭和耶嘉德去那邊幾個小屋裏找去了。”
身邊的艾蕾婭放下發黃的檔案袋子，她脫下口罩，不時的咳嗽兩聲。
“辛苦了。這也挺多的的嘛，先把一些字跡模糊的，買主和賣主沒有明確名字的賬本扔掉吧。回來好好洗個澡哦，和這些灰塵混在一起，我身上都快開始發癢了。”
說著，海因斯撓撓頭發。他推開窗戶讓夕陽灑進來。
“咳咳……趕緊關上吧，全是灰塵。”
“不開的話這些灰塵不是出不去嘛。”
“即使開了也隻是通風罷了。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呢。”
海因斯歎了口氣，他將牆邊的按鈕再次旋轉，頭上的煉金燈的燈絲閃了幾下，房間比剛才亮了許多。
“話說這些東西除了各地官員的外，還有其他什麼嗎?”
他走過去，翻著東西。
好重的黴味。
“什麼意思?”
“唔……涉及到英雄層次的有多少?”
“幾乎沒有。這幾天我去皮爾特沃夫好多酒館打聽過，也問過一些街頭的販賣情報的乞丐，皮爾特沃夫無非就幾個英雄，除了科學家，警察和戰爭機器外，就唯二的英雄。一個伊澤瑞爾，一個剛才的那位。”
果然嗎……海因斯低頭想了想坐在桌子上。
“說起來金克絲還真是厲害呢，借著轟炸的力量收集了那麼多資料。還有些是無法公開的資料。”
“是呢，人在逃命的時候才不會想著身外之物呢，或許有人想到了，不過對他們來說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完全可以利用金克絲這個機會銷毀掉，自己還不費力。”
兩人相視一笑。
“可惜的是，金克絲根本沒有這樣做。我想他們返回原地時發現東西全部消失，沒錯，是消失了而不是被燒掉，那些人心中會很慌的吧。”
聽他這麼一說，艾蕾婭聳聳肩膀。
“她又不是專業的刺客，做到這樣已經是夠好的了。”
點點頭，海因斯抿抿嘴唇，空氣中流動的灰塵讓他不禁打了個噴嚏。
他折了一個飛機，緩緩的在尖頭哈了口熱氣。
“對了無法公開?要是公開呢?”
找到了有趣的地方，海因斯看著飛機拐了彎飛向窗外。
似乎知道對方有著哪樣的打算，艾蕾婭晃晃手指。
“甭想啊，你還嫌自己鬧的不夠大嗎?你可是我見過來到這個世界做的最多事情的一個。要是把這些東西流通到世麵上，引起恐慌還是小的，要是政府沒有及時消除影響，人民起義或是軍隊叛亂才是大問題。”
海因斯點點頭，他再次拿起其中一張紙，上麵失去光澤的金色字體寫著賬本兩個字，後麵的括號裏是“保密”二字。翻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些觸目驚心的東西。
“這裏麵全是那些官員和貴族貪汙的記錄。你看這裏，皮爾特沃夫公曆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煉金試造局產十五噸琉璃鐵，三噸為私，送與財部大臣阿瑟榮女士。”
“女士?她要琉璃鐵做什麼?”艾蕾婭問道。
琉璃鐵是軍用鐵，在世麵上價格很貴，表麵有非常漂亮的螺旋花紋，這種花紋是煉金術士們在其中參入了嵐花汁的原因，根據嵐花汁的用量大小，花紋也是在複雜和簡單之間變化。在陽光下，琉璃鐵會有一種翠綠色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