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炮聲還沒有停止,白天兩方協議過禁止魔法交火後,便是持續的炮戰。從太陽初生到太陽落下,廝殺和呐喊聲沒有停止過,交戰雙方的陣營中間,是屍體堆成的小山。戰爭是不會疲勞的,雖說在未交火的停戰的夜晚下,雙方是可以讓醫療兵營的人打掃戰場的,可是無論是誰,都怕突然天空一聲炸雷,接著自己眼前開出火藥的鮮花。
本來一天都是豔陽高照,誰知將至淩晨時下起了大雪。營帳外傳來了廚師長罵罵咧咧的喊聲,他又在抱怨剛生起的灶爐熄滅,沒有辦法熬熱粥的事情了。聽著走過門口的巡邏士兵隊伍的腳步聲漸快漸慢,還有小隊長訓斥士兵的聲音,我朝手心呼出一口氣,活動活動脖子。
看來這雪的厚度加深了不少。
我握著筆,在燭火下寫著送往王都的報告。
戰鬥已經打了三個多月,被入侵的村子現已經回到了帝國的懷抱,我上書聖君,希望允許在邊疆村子建立要塞,隨時保護守衛太明帝國的邊疆不受侵犯。另一方麵,我軍抓住了敵方的部落長,可是侵入村子的獸人部落還沒有投降,它們建起了高牆,似乎要全力抵抗。
將報告寫好後,我伸了個懶腰。一抬頭,看到站在火爐旁的安吉拉打著盹,口水流到了燃燒的木柴裏,裏麵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好像烤肉的聲音。
有些餓。
我被這滋滋的聲音擾亂了思緒,同時發覺自己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心裏一邊默念著烤肉和檸檬雞翅,我走到安吉拉的麵前,輕輕一笑,伸出來手。
“疼疼疼!”她被我捏著臉,雙手舉在空中不停的撲棱,像一隻被拎起的小雞。
她嗚咽著睜開眼睛,見是我後,刷的一個軍禮。
“怎麼,有些困了嗎?”我微笑的看著她。
“沒……沒有啦,將軍您還沒睡,作為屬下怎麼能睡覺呢?”
她挺挺胸部,掐了自己手背一下。
“好疼!”她疼出了眼淚,咬著嘴唇朝自己的手背呼氣。
這孩子……對自己下手也沒輕沒重的。我摸摸她明黃色的長發,順著發絲我微微低頭摟住了她的腰,笑眯眯的看著她暗綠色的眼睛。
“怎麼樣,”我緩緩靠近她,“今晚要不要來我的床上呢?有好吃的哦~”
很明顯,安吉拉的身體很僵硬。
“誒,誒?!將……將軍您在說什麼呢?”
她的臉很紅,微微的張著嘴,身體向後縮。
“你說呢,要不要我再說一遍?”她越是向後,我更想親上她的嘴唇,“晚、上、吃、了、你、哦。”
我眯著眼睛,貼近了她的耳朵。
“您,您,您是在開……開玩笑的吧?”安吉拉的呼吸聲很重,臉上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比平時更可愛,嬌小的身軀此時僵硬到了胸部都硌人的地步。
我盯著她的眼睛,沒有笑。
“……當然是開玩笑的!”
我輕輕一拍她的腦袋,轉頭倒了一杯。
“呼……將軍請您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她捂著自己的胸部,一臉的別扭。
“行行行,等你以後胸部和我一樣大的時候再說吧。”
我抱了杯紅茶給她,她接過後,小口小口的喝著。
“……將軍的胸部正常人也達不到啦。”
“我聽見了喂。”
“……抱歉。”
話說你到底是對胸部有多大的怨念。我聳聳肩膀,一股冷風從營帳的縫隙中飄來,我和安吉拉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連忙放下茶杯,小跑到門口用自己的發卡夾住了飛起的帳門。她的身高還沒有帳門一半高,剛夾住下方上麵又掙開。我先是看著她與帳門的“戰鬥”,在快要哭出來之前,我走過去,將安吉拉抱到一邊。
“沒關係哦,。”我摸摸她的腦袋說,“有點風沒什麼關係呢,你看大牢裏那些犯人,他們情願死在風雪裏也不願意死在牢裏。和他們相比,我們好多了呢。”
“可,可是,您是將軍,怎麼能……”
“謝謝你的好意哦,這件事等睡覺時再說吧。”
我抬頭看向帳外,皺起眉毛。
“走吧,讓我們看看我們的客人還活著嗎。”說著我披上了大衣,安吉拉在身後係好了大衣的綢帶,轉頭時,她帶著了一套記錄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