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格雷大人有了好對策?”鶴服官員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不過這樣坐著永遠解決不了問題。我今天緊急召集你們隻想說一件事,國策還要繼續施行下去,今天艾丟多拉阻止,明天也會阻止。讓下麵的人注意,誰也不要再提起改農為廠的事情,這個月末若還是不成,我向民部提出辭職。”
他說完,正要離開時又轉了回來,眼睛來回掃視,最後停到了最後坐在最邊上的矮個男人。
“賈斯,你是管刑獄的,應該認識艾丟多拉吧。如果可以的話,去給她說說。”
“我,我,我……”矮個男子半張著嘴,哆哆嗦嗦說不出什麼。
“不行嗎?”安格雷追問,他壓低了聲音。
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就連齊格勒也是嘴角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好,好的……”
男子縮成一團,揉起官服上的魚圖案。
…………
會議結束後,安格雷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仆人還沒有上班,現在隻有跟在身後的達魯姆。
“你先回去吧,”安格雷轉身說道,“今天夠晚的,明天一早估計民部派的人就會來的吧。”
達魯姆點點頭,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下官,下官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安格雷擺擺手,說道:“有什麼事可以說,不必藏著掖著。”
“那,那下官可就說了。”左右看看庭院,確定沒有人後,達魯姆開口道:“下官有一個主意,要是法令和國策說服不了農民改田,現在又出了和艾丟多拉阻止強行改田……”
“你趕緊說重點,不要再次那個人的名字。”
安格雷忍住哈欠,一臉的厭惡。
“大人說的對,下官知錯。下官覺得如果人力和武力說服不了他們,大可用天氣來做個學問。剛才這悶熱的天氣讓下官想到了下雨,想到下雨就想到了雷。恕下官口無遮攔,如果在下雨天降雷於齊恩鎮,將周邊的森林一燒殃及到田地,那麼田地自然就毀了。到時候那些鎮民想不改都難,土地都再也種不了秧苗,他們也沒有辦法。”
此話一出,本無精神的安格雷瞬間清醒了。
“你給我閉嘴吧!”他的神色肅然,指著達魯姆便指責道:“你知道你是在說什麼嗎?!這種事情是你我官員該做出來的?!降雷毀田,真虧你你能想到!把本事都用到百姓身上,還有沒有點做官的職責?”
沒想到安格雷反應那麼大,幹張著嘴默默的吸了口氣,達魯姆咽了口口水到幹燥的嗓子裏,他猛地跪下,然後慌張的說:
“下官知錯,請安格雷大人重罰!”
看著地上顫抖的人,安格雷感到疲倦猛地襲來。
他歎了口氣。“聽好了,今天說的這些話就你我知道,以後別再說了……下去吧。”
他大腦一片空白,直愣愣的站在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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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陽光正好,估計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法卡斯站在船頭,他看著外麵的風景。正如那首詩裏所說,每到夏天的時候,雙溪城的風景是最好的。
先不說別的,空氣中彌漫的清新味道,仿佛是剛洗過澡的年輕女性身上的香味。
河風吹過,拂過他的臉頰。
這次來雙溪城,他沒帶一個仆從和下屬。
對自己來說,有著中書學大人的親筆指令,這個比任何人任何話都要行的通。
自己是軍工廠的各省市軍工廠總府督察官,他是不會參與這次改農為廠政策的施行的。
話雖如此,可中書學大人派他下來是什麼意思,法卡斯還是明白的。
“客人,前麵就是雙溪城的船舶口了,咱們啊到地方了。”
船家的態度和昨晚完全不同,本來休息的他才不想跑個夜,可是見到法卡斯丟給自己的一袋金幣,他立刻換了副笑容。
沒有回答他,法卡斯閉上了雙眼,他最煩這些下賤的人嘮嘮叨叨,好不容易來此地,當然要好好享受。
先去雙溪城城堡坐坐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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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雷頂著黑眼圈來到會議室門口,旁邊的仆人和官員恭敬的站成兩排,眼瞅著門外。
“您說,那位大人怎麼還沒來?”
“哪位啊,我怎麼沒有印象。”
打著哈欠,安格雷無精打采的回答道。
“就是那位軍工廠的總府督察大人啊,聽說是民部艾倫沃爾大人親派的!”
壓低了聲音,可還是掩蓋不住達魯姆語氣中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