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尼爾……大人?”
“有什麼事嗎?我告訴你,要喊我大人,而不是先生,虧你還是個當官的,最基本的尊重到底懂不懂?”
男子轉身,直接吐了口痰在地上,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
“那個……在下想跟您說下這次任務的金額。”安格雷臉色很不好看,但很快他換上了一副笑臉,仍舊是弓著腰,他身後的達魯姆同樣奉承的笑。
一聽金額,東尼爾匆忙咽下嘴裏的水,用茶壺指著安格雷。
“金額?怎麼,又要給我加錢啊!你看看,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能要太多,再多給一百吧,湊個整給三千吧!”
他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像是馬戲團的小醜般自言自語,一會抬手又低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表演什麼好玩的獨角戲。
東尼爾的話讓安格雷的臉刷的拉了下來。
“那個……並不是這件事,東尼爾大人。”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我告訴你,我可是魔法師,是萬中挑一的存在,能幫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我隻想拿到屬於我的工資,這都不行?”
東尼爾一隻腳放在桌子上,歪著腦袋躺在椅子上看著安格雷。
“那,那倒不是。錢的事情好商量,好商量。”
“那你還想說什麼事?!別忘了是我受你的委托來的,是你、請、我、來、的!難道你不覺得能見到一個魔法師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嗎?來,說出我的身份。”
用手指指著安格雷,他一臉囂張的說道。
安格雷臉色越來越不好,他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下官隻是想說……”
“我剛剛問你的什麼,你重複一遍。”
“問,問下官您是什麼身份。”
“那你說一遍唄……哇我真的發現你們雙溪城的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先不承認非要等別人威脅再乖乖的說,你是抖M嗎?我告訴你,就剛剛我做過的那個女仆,原先也是不同意,嘴上說的不要到床上還是很老實的嘛!”
他嘴裏說著汙言碎語,絲毫不覺得有多麼羞恥。
等東尼爾說完後,安格雷找了個空檔說道:
“東尼爾大人,下官想說的是,咱們不是說好了隻是降雷,不下雨嗎?”
“下雨和降雷是一回事,就像是我每天必須去妓院一樣……或者每天必須做一兩次。我告訴你,這兩者是分不開的。”東尼爾指指自己的腦袋,用力的彈了下。
“那,下官覺得……根據這一行的規矩,要是違背雇主的條約,雇傭金要減半……”
他聲音小了,因為安格雷突然發覺對方沒了動靜。
顫巍巍的抬頭,他看到一雙讓自己發冷的眼睛。
“你……敢再說一遍?”
“下,下官不敢。您,您您做的很好,三千就是三千,下官不改了,不改了。”瞬間,東尼爾的眼神緩和了下來。
“這不就很好嘛!”他一拍手從椅子上下來,閉著眼睛像是在尋找什麼用手指著前方,然後一路如同扭曲的怪物般走到安格雷的麵前,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般他抱住了安格雷,然後腦袋搭在安格雷的肩膀上。湊巧的是,兩者正好搭的住。
旁邊的達魯姆張大嘴巴,不知所措。
“我告訴你哦~”東尼爾的聲音沙啞,如同掉入冰窟般的令人顫抖,“我知道你做的是什麼事情,雖然不知道是出於哪些無聊的目的這樣做的……可要是我隨便這麼一說出來,估計你的腦袋就不保了吧。我可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把官位和麵子看的比生命還重……不過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想要腦袋好好的掛在頭上吧。”
說著,他拍拍安格雷的肩膀,手指聚起了一道光。
這時候安格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突然間!
全身猶如被人全力打擊般,刺痛感席卷了身體。肺部的熱量像是要炸裂了一樣,五髒六腑在瘋狂的沸騰著。安格雷拚命回憶這種痛苦,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被一頭驢踢中胸口的感覺……沒錯,是比那種強上數百倍的疼痛。
衣服已經燒的靜電飛起,頭發也翹了起來。
安格雷軟軟的倒在地上。
“大人!”
達魯姆趕緊過去扶住,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站著的東尼爾,臉上露出敢怒不敢言的悲傷。
那恐怖的矜持微笑出現在臉上,東尼爾擺擺手。
“呃……沒想到竟然抗住了。看來你這位大人確實有點厲害啊。我告訴你,你是第一個不相信我能力的人,也是第一個敢毀約於我的人。不過呢,既然是第一個也是讓我很高興的,我決定隻收你兩千金吧,並且看你好像最近睡眠不怎麼好,所以電你兩下。這個可不收費。就這樣,拜拜咯,以後有機會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