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打算一直跪在這裏?”女孩歪著腦袋,她用著俏皮的語調說著但是這寒冷的天氣卻讓她說話時帶著一絲顫音。
“殿下,這個...君臣之禮不可廢。”蘭斯洛特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裏與她相遇,所以他剛才隻能是借著行禮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慌張。這匆忙想出來的理由連自己都感覺荒謬,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什麼君臣之禮?說真的,如果現在泰晤士河還沒結冰的話,蘭斯洛特能立馬跳進去。真的是太羞恥了,蘭斯洛特的臉上頓時冒出了肉眼可見的水氣,無數的雪花剛打到他的臉上就蒸發成了一股肉眼可見的白氣可見蘭斯洛特的心情是多麼的洶湧了。
“可是你已經跪了大約一刻鍾了”女孩笑了笑,她那笑容裏帶著些許的回憶,顯然蘭斯洛特撒這種蹩腳的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站起來幫我拿一下傘嗎?我舉了很久,肩膀好酸的。”她揉了自己的肩膀說道
“是的,殿下”蘭斯洛特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接過了女孩手中的的傘微微的把頭偏了過去,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紅暈。
“哇,你又長高了啊”女孩好像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驚訝的說道,她用著手掌測量著兩人的身高差,最後她沮喪的發現自己比蘭斯洛特矮了足足一個頭。
“殿下...,請注意一下言行”蘭斯洛特就好像一個玩偶舉著傘呆呆的站在雪地上,在女孩靠近他的時候他幾乎都想要把傘丟下逃走,可又怕惹她生氣,就站在原地任由女孩不斷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這裏沒有別人啦,蘭斯洛特,現在我是艾斯維亞”女孩的語氣似乎還帶著一絲懇求的聲音,她背著手走到了蘭斯洛特的麵前,微微的踮起腳尖看著蘭斯洛特的眼睛笑道“別叫我殿下,叫我艾斯維亞,好嗎?”
蘭斯洛特偷偷的打量著艾斯維亞,她比兩年前出落的更加美麗了,淡粉色的秀發整齊的披在身後,可能為了禦寒的緣故她的頭上戴著純白色的小耳罩,一個紫色的小發卡將一小束頭發懸在耳邊。蘭斯洛特無聲地笑了笑,他記得那個發卡是他送給艾斯維亞十五歲的生日禮物。最讓人動心的是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好像一座清澈的湖水,蘭斯洛特甚至能從中看到皚皚的白雪和...站在白雪中的自己。晶瑩的雪花圍繞著阿斯維亞不斷的飛舞,純白的雪地折射出的微光照亮了她的臉龐,她的肌膚好像用來築造神廟用的大理石一般潔白、光滑和神聖。
她和兩年前一樣,那時候女孩也是這樣的,她走到蘭斯洛特麵前輕輕的說道“我等你回來哦,不論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就在這裏”女孩指著坐落於泰晤士河旁的那座巨大的鍾樓說道。結果她等了兩年,終於等到了,蘭斯洛特看著麵前的女孩忽然感到有一絲自責,他之所以在路上磨磨蹭蹭不想回來,除了是不想見到自己那令人生厭的父親還有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姑娘,他害怕,害怕見到她。
“我知道了”蘭斯洛特點了點頭,隨後將傘遞給了艾斯維亞說“天這麼冷,您還是快回去吧。”
“可是我很累誒,累得都走不動了,而且迷路了”艾斯維亞像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用著微弱的聲音說著,如果蘭斯洛特不是熟知她的底細,現在他絕對會被她這副表情騙得暈頭轉向,然後親自把艾斯維亞送回家。
“是下官多有考慮不周了,您是忘記帶手機了嗎?”蘭斯洛特畢恭畢敬的說道。
艾斯維亞一雙美目盯著蘭斯洛特看了幾秒,她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可蘭斯洛特居然還是用這麼一副上下級的口吻跟她說話。
“是啊”艾斯維亞苦笑的點了點頭“還請布羅德卿幫我打一下我住宅的電話,通知他們來接我吧”
“萬分榮幸”蘭斯洛特拿出了手機隨即撥通了艾斯維亞住宅的電話。
“誰啊?”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
“是我,蘭斯洛特。”
“您是?”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傳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是布羅德大人嗎?”
“是我,我剛回來,殿下在我身邊,你快派人來接一下。”
“殿下在您那?”管家愣了一愣隨後他興奮的說“那好,您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立馬叫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