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也怪王道的那個壞毛病,想事情的時候就喜歡低著頭亂轉悠,導致迷了路,而他和哀彌夜又不好意思問人,結果兩人瞎轉悠了一個上午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先去做飯,你的房間在那裏,我上個星期剛打掃過,不要嫌棄”王道指著最左邊的房間說道。
“那個…”
“不用那麼客氣,客人是不用幫忙做菜的。”
“我是說…”
“難道你要洗澡?浴室有熱水,門是能反鎖的,浴室的門是大理石做的,不用擔心我會偷看”
“…”正當王道猜測的時候,哀彌夜默默的拿起了牆角的掃把。
“原來你是要掃地啊,真是太客氣,讓客人掃多不好意思啊”
“你是笨蛋嗎?我是說你把房間鑰匙給我,你居然還說洗澡什麼的?你是想要偷窺嗎?”
“主席,我們有話好說,先把掃把放下行嗎?”王道咽了口唾沫,心說這下完了,自己怎麼把這麼一件事給忘了,除了自己的臥室貌似其它的房間都是被他用鑰匙反鎖起來的。
(不行!我得去陽台拿晾衣杆去,不然會被活活打死的)王道把心一橫準備趕緊去找武器來自保,他可是被哀彌夜上次拿刀給追怕了,可已經來不及了...
掃把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王道的頭部襲來,他想躲可身體卻怎麼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他全身的汗毛孔全都張開了,冷汗凝聚成一滴滴水珠順著鼻尖滴下,王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預想之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他隻感覺一陣清風拂麵而過,可又不像是自然界的風,因為從來沒有這麼鋒利的風,鋒利的好像要把人的皮膚都要割開。
“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就先饒你這一回,下不為例”哀彌夜收回了掃把,那掃把和王道鼻子的距離不過也就幾厘米,隻要她稍稍一用力王道保不準就得鼻血橫流了。
“額...那我先去做飯了”王道小心地說道,畢竟還是自己理虧,真是嘴賤啊,非得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
“好,我要先整理一下東西,你不要進來”哀彌夜接過王道的鑰匙後叮囑道,雖說是叮囑但王道更覺得像是...吩咐?沒錯,就像封建時代地主老爺對自己小妾的吩咐。
那現在小老婆王道乖巧的地拿著一堆食材開始做飯了,盡管他剛剛差點被地主老爺揍一頓。
“王道,你家有開罐器嗎?”哀彌夜忽然探出腦袋來說道。
“有啊,不過你要幹...什麼?”王道說著順手從刀具架上拿了下來,但沒等他說完,哀彌夜就匆忙的道了聲謝謝,就離開了廚房。
“搞什麼啊?急急忙忙的”王道並沒有想太多,他小聲嘀咕了一聲就繼續做飯了,他的肚子已經咕咕的開始抗議了,胃裏跟有一團火再燒似得,這種情況下他可沒什麼功夫來考慮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填飽肚子要緊。
半小時後...
“主席,來吃飯了”王道敲了敲門,可是房間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主席”王道使勁敲了敲門,可房間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主席,你在嗎?”王道懷疑是不是哀彌夜趁他做飯的時候出去了,要不然敲這麼大聲是不可能聽到的。
王道直接推開門進去了,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忽然有種讓王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哀彌夜正坐在書桌上拿著一顆顆黃銅色的子彈,將其一發一發的壓進彈夾,她是那麼的認真,就好像玉石匠人在雕刻著一塊精美的玉佩一樣,縱然是一顆炸彈在房間裏爆炸也不能給她造成一點影響,看她那熟練無比的樣子,就知道她絕不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了,隻是她是怎麼把槍帶到中國來的?海關的人是瞎子嗎?等到哀彌夜將最後的一個顆子彈壓進彈夾後她才注意到呆立在門口的王道。
“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哀彌夜皺著眉頭說道。
“我敲了,但你沒聽到”王道緊盯著哀彌夜手中的槍說道,說實話如果不是那一堆黃銅子彈他險些以為那是一把塑膠玩具槍。
“哦,那你不會要去報案吧?”哀彌夜揚了揚手中的槍,她顯然知道非法攜帶槍支入境是什麼罪名。
“這東西...是真家夥?”
“你以為呢?玩具?”
“你是怎麼過安檢的?”
“很簡單啊,我把槍的零件藏罐頭裏了”哀彌夜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那五六個被打開的罐頭,對於她來說這不算什麼值得驚訝的事,迪特裏希家執行委托人任務的過程中常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有的時候甚至會受到武力襲擊,最後在無數的慘痛教訓下,迪特裏希家就規定所有成員外出執行任務時必須要佩戴武器,他們為了讓成員在禁槍的國家裏也能持有武器甚至還買下了一家小工廠,專門用來生產槍支罐頭,經過特製的罐頭表皮能夠屏蔽X光的掃描,他們憑借著這些罐頭向著迪特裏希家的偵探們提供著源源不斷的武器,別說是一把小手槍,就是一挺重機槍他們都有信心讓它過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