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喝酒嗎?”埃爾維斯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水晶杯,杯子的的兩塊冰塊碰撞著杯壁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叮聲,就像少女腕上的鈴鐺讓人陶醉。
哀彌夜搖了搖頭,隨即朝酒保要了杯果汁。
“有可樂嗎?”王道小心翼翼的問道,酒保尷尬的看向了埃爾維斯,可樂這種東西他們還真沒有,如果這是家普通的酒吧,他大可直接說:我們這沒有可樂,請您換別的喝吧。可他們老板的規矩是:隻要是進到這家店的客人,他們的要求一律滿足。要是令客人失望的話,這位酒保恐怕就得被炒魷魚了,所以他現在隻能向這為老顧客求助了。
“來酒吧怎麼能喝可樂呢?”埃爾維斯給酒保做了個放心的手勢,隨即笑著舉起酒杯說“來點威士忌怎麼樣?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飲料”
“我還沒成年,不會喝酒的”王道推脫道。
“沒關係的,你看我原來也不會喝酒的,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嘛”埃爾維斯看王道不信,就把酒杯舉到嘴邊說道“不信,我喝給你看,這玩意又好喝又不會醉”
“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蘭斯洛特劈手奪過埃爾維斯的酒杯,他知道這位皇子殿下是個一杯就醉的主,酒桌上往往就都他喊得最凶,然後一杯就鑽桌底了。蘭斯洛特可不希望今天晚上把他背回家去,他還有事情要做呢。
“真沒意思”埃爾維斯撇了撇嘴,就朝酒保要了兩杯果汁,其實他心底還是覺得果汁比較好喝,隻是他覺得喝果汁太掉價了,在酒吧喝果汁就跟小孩子喝糖水一樣幼稚。
“蘭斯洛特,你不喝果汁嗎?”王道問道。
“哦,我還是習慣喝這個”蘭斯洛特指了指杯子的純淨水說道。
哀彌夜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她從酒吧的門口進來的時候就開始留心這家酒吧的情況,對她來說這家酒吧就是戰場,酒吧內部的每一個通道口和攝像頭她都牢記於心,她推測那個凶手的老窩即使不在這家酒吧,也和這家酒吧大有關係,就好像西瓜藤和西瓜的關係一樣,隻要順著藤蔓所指的方位她就能找到凶手的老窩。
環顧這座酒吧,坐在這裏的人有男有女,沒有猥瑣的麵部表情,沒有目的性的搭訕,大家麵帶笑容聊著天,就和在咖啡廳一樣。真是見鬼!明明是在紅燈區,可這座酒吧裏的人卻比在肯德基吃飯的人還要彬彬有禮,遵紀守法。
她原以為這裏會播放這那種刺耳的重金屬音樂,男男女女會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身體來發泄自己的欲望,沒想到居然是這副樣子。
“你熟悉這座酒吧嗎?”哀彌夜想從埃爾維斯的口中多了解一些這裏的情況,要是能知道這座酒吧的老板是誰就更好了。
“迪特裏希小姐對這裏感興趣?”埃爾維斯興致頓時來了,他這家夥就是個話嘮,一天不說話他就渾身難受,現在有個人主動和他說話自然讓他激動不已。
“你知道我?”哀彌夜挑了挑眉毛,她可不記得自己何時向埃爾維斯說過自己的名字。
“在歐洲,可沒有不認識迪特裏希家的,特別是在我們不列顛,大家都是讀著《福爾摩斯》長大的”埃爾維斯看了一眼哀彌夜和王道笑道“特別是五天前,二位還上過泰晤士河報的頭條呢”
王道和哀彌夜臉色有些難看,畢竟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抱歉,抱歉,扯遠了,那迪特裏希小姐想要了解些什麼呢?”埃爾維斯自覺失言,趕忙轉移話題說道。
“您不覺得這裏太過正常了嗎?”
“正常?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說的詳細點嗎?”
“我是說這家酒吧實在是太正規了,作為紅燈區的酒吧居然連陪酒的小姐都沒有,而且坐在這裏的人似乎....”哀彌夜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用詞是否得當,她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都很有禮貌”
“不,你錯了,其實那種人多的是,隻是你沒有看見而已”埃爾維斯偷偷的指了指哀彌夜背後的一個身著紅色晚禮服的美婦說道“看到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沒有,她就是帝國財政大臣的夫人,坐在他對麵的那個小哥是牛津大學的高材生,我觀察他們好久了,隻可惜他們都是那種柏拉圖式的戀愛”
“柏拉圖式的戀愛是什麼啊?”王道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種,說說情話啊,麵對麵喝喝酒,男人給女人念情詩,女人給男人跳個舞什麼的”埃爾維斯喝了口果汁總結道“總的來說就是沒有肢體接觸的男女戀愛”
“而且這裏還是有特殊服務的”埃爾維斯滿臉猥瑣地說道。
“特殊服務?”
“嘛,說是特殊服務也不過是漂亮的姑娘陪你喝喝酒聊聊天什麼的,就好像中國古代的名妓,日本古代的太夫,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蘭斯洛特默然轉頭,說實話他一直都很不待見這位皇子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家夥太不著調了,他很喜歡研究各個國家的**史,你要問他第一次工業革命發生在幾幾年他一準不知道,但你隻要問他中國的名妓李師師生於什麼朝代之類的問題他絕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