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彌夜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隻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滾燙的鮮血灑在她的臉上,她驚訝的睜開眼睛看向了槍聲傳來的地方。
一杆純銀色的狙擊槍映入眼簾,槍身約有一米多長,粗大的槍口處甚至還有嫋嫋的白煙升起,哀彌夜敢確定就是這把槍的主人救了她。
那槍的主人著一身黑色的潛水服,鐵灰色的氧氣麵罩將她的麵部全部遮擋,但看她的身體曲線,似乎是個.....女人?當然這還不是哀彌夜最關心的,最重要的是她那一聲潛水服和狙擊槍上不斷滴落的水珠無不昭示著她剛剛是從水裏冒出來的,可問題是這裏哪來的水?
哀彌夜掃視著實驗室的四周,她並沒有發現有水池一類的東西,那她身上的水是哪來的?
而且這個神秘的女人為什麼要救她?
哀彌夜皺了皺眉頭,她把手伸進懷裏謹慎地看著那神秘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救了她,但是她實在是太奇怪了,說是詭異也不為過,而且到現在這女人還一言未發,是敵是友還尚未可知,自己還是謹慎點好。
神秘女人一步步的走近,終於到距離哀彌夜三米遠的時候,她忍不住把槍從懷裏掏出來指著那神秘女人的的頭大聲問道“你是誰?”
“德國佬,你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那女人終於將鐵灰色的麵罩摘下,露出了一張俄羅斯人的臉,她微微斜了下腦袋調皮地說道“主席大人,好久不見”
“誒?你怎麼會在這?”哀彌夜緩緩放下槍,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麵前的這個家夥救了自己。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狄安娜挑了挑眉,她瞄了一眼哀彌夜手上的柯爾特巨蟒又看了一眼被蘭斯洛特斬下腦袋的怪物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這東西背後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你要是想完成作業的話還是選個別的吧”
“你怎麼會知道....”哀彌夜大驚,她不明白狄安娜是怎麼知道她家族的事情的?
“我是克格勃特工嘛,世界上就沒有克格勃不知道的事”狄安娜略有些得意的抬了抬頭隨即拉開自己的潛水服,她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銀色的徽章拋給哀彌夜道“你自己看吧”
“這是....”哀彌夜又驚訝了,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徽章,兩枚徽章居然一模一樣,上麵都印著銀色的百合花圖案。
“你從哪弄來的?”
“當然是你爺爺給我的”狄安娜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哀彌夜那語氣就好像自己是偷得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爺爺為什麼要把這個給你,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哀彌夜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我等等再給你解釋,現在我還有些事情要做”狄安娜微微一笑,徑直朝蘭斯洛特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狄安娜朝著蘭斯洛特招手道。
“狄...狄安娜,好久不見”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太緊張的緣故,蘭斯洛特說話甚至還稍微有些結巴
“嗯”狄安娜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她看了一眼剛剛那怪物的胸口,它的胸口被子彈打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狄安娜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她沒想到自己用的這東西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她從自己的狙擊槍的彈夾中取出一顆子彈遞給蘭斯洛特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子彈麼”
當狄安娜拿出那顆手掌大小的子彈後,蘭斯洛特臉色頓時大變,他指著狄安娜手裏的那杆狙擊槍大聲尖叫道“見鬼,你瘋了嗎?你怎麼敢用這鬼東西,你不怕疼嗎?”
“可就是這鬼東西救了你們的命”狄安娜揉了揉自己那被後座力頂得幾乎都要脫臼的肩膀冷冷地說道,蘭斯洛特這副樣子讓她想起了一句中國的諺語,貌似是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