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站在原地,盯著那副手套許久,終於看向了埃爾維斯道。
“殿下,下官不知何處冒犯,惹得您如此震怒”
“維克多,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現在隻是民,還不是官”埃爾維斯不屑的用馬鞭敲了敲自己的皮靴。
少年的臉上一陣發熱,但卻無法反駁,因為確實如此,他的父親雖然是侯爵但他不是,而且像他這種年紀也不可能有任何官職的。
“殿下說的是,那下....那我到底何處冒犯了您,值得殿下如此大動肝火”說著維克多又瞄了一眼那副手套,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萬萬不能撿起那副手套了,在埃爾維斯提出決鬥並扔出手套的那一刻起,貴族決鬥就算開始了。
隻要他撿起手套就代表著自己是接受了埃爾維斯的決鬥請求,到時候可真是不死不休的決鬥了,維克多捏著腰間的貴族長劍手心冷汗直流,先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埃爾維斯,就算打得過他也不能得罪這位未來的皇帝啊,他心裏暗暗打定主意這次就算被人說是膽小鬼也決不能接受決鬥。
“喂,凱,你看那邊”一名少年戳了戳凱。
“怎麼了?”凱回頭。
“那個溫莎家族的繼承人看樣子要倒大黴了,嘿!叫他喜歡出風頭,這次把殿下惹毛了,有他好果子吃嘍”那少年還有些幸災樂禍。
“不就是個決鬥嗎?輸了就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現在的貴族決鬥都不許傷及性命的”凱不解。
“你不知道?”那少年有些驚訝。
“知道什麼?”
“哦,你年紀還小也難怪你不知道,是這樣的,雖然現在法律上已經禁止了貴族間的生死決鬥,但是為了解決一些個人恩怨,貴族們私下裏商量出了一個不傷及性命的合理懲罰方式,那就是....”說到這裏那少年一字一頓的說道“決鬥失敗的人,必須**繞著倫敦城跑三圈”
“這也太惡毒了吧”凱倒吸了口涼氣,這簡直比直接殺了那人還要過分。
“嘛,這不也是沒辦法嘛,誰叫我們這些人把臉皮看得比命都重要,那些製定規則的人,大概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會這麼規定吧”
“噢,對了”那少年一拍腦袋接著說“話說你哥哥為什麼會跑到後麵的隊伍去啊,他明明還有騎士爵位的”
和凱並駕而行的幾個貴族少年也帶著詢問的目光看來,他們也很是奇怪,按照傳統,狩獵的隊伍在行進時,都是皇帝和貴族們走在最前麵,再往後就是公爵的子女,再然後是侯爵、伯爵以此類推。
按道理來說,像蘭斯洛特這種完全不靠父輩餘蔭就能獲得爵位的人,理應是走在這些貴族少年隊伍的最前麵才對,雖然大多數人都懷疑蘭斯洛特這個騎士爵位很有水分,畢竟皇女殿下曾不止一次在公共場合對其有過親密的舉動。
但他也不應該到隊伍的後麵去啊,畢竟他除了那個騎士爵位還是布羅德家的長子啊,真是難以理解。
“那是我布羅德家的家事,閣下還是不要多問了”凱望著依然閉著眼睛的蘭斯洛特,幽幽一歎道。
“抱歉,是我失言了”那少年看凱的臉色不對,也就不再多問了。
“沒關係”凱擺了擺手,隨即也不再關注那邊的情況。
“怎麼了?溫莎家族的人難道都是軟蛋嗎?連別人的挑戰都不敢接”
維克多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騎上了馬,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呸!便宜你了”埃爾維斯吐了口唾沫罵道。
“那人倒是精明”艾斯維亞輕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