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雨,那個無二還真不容易,總算是回到了練劍門,隻是他太不小心了,完全沒有發現蘇狂跟在後麵。
那是一個十分莊嚴肅穆的寺廟之類的建築,隻是上麵供奉的是一些長相奇異的神,好像是羅漢之類的東西,因為天黑蘇狂也不是看的很清楚。
夜來了之後,金藏這裏除了零星的燭光,幾乎就在一片黑暗沉寂之中。
蘇狂沿著無二的步伐,才找到了練劍門的入口,隻是門外有人把手,蘇狂和蘇靜雅思量再三,決定還是悄悄放倒那兩個人,然後換上他們的衣服進去比較安全。
果然,那兩個守門的不是高手,蘇狂一個人就能悄無聲息的放倒,可是兩個人剛被大暈,裏麵的人竟然有了警覺,一陣呼喊之聲響起,蘇狂和蘇靜雅無奈,隻能登高一步,飛身一躍,躲在了這座寺廟的上麵。
“真是倒黴。”蘇靜雅長出口氣道,還不清楚練劍門的實力,蘇靜雅可不想冒險衝突。
蘇狂沒說什麼,龍神之眼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一直盯著下麵的人看。
“看他們的表情那麼緊張,現在必定發生了重大事情,如果不是仇家上門,就是內亂,所以防禦才如此緊張,我想現在咱們想在正門進去,除非是過五關斬六將了。”
“那就衝進去,萬一不成在退出來逃走,我看我們隻要不戀戰,能傷的了我們的人應該不多。”
蘇靜雅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其實蘇狂也考慮過,不過他覺的現在是練劍門出現動亂的時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簡單地衝進去,最後不成功失去了這次機會,豈不是可惜。
“我有辦法了。”蘇狂眸光一閃,沉聲說道,拉著蘇靜雅從古廟的另一麵跳了下去,輕輕地落地,之後再次轉向正門。
蘇靜雅疑惑的看著蘇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麼過去不是被發現了嗎?
果然,蘇狂和蘇靜雅被發現了,門前的那些練劍們弟子手持冰刃,見到蘇狂和蘇靜雅之後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劍都架到蘇狂的脖子上了。
或許看蘇靜雅一副文弱女子的樣子,蘇狂強壯,所以這些人下意識的將蘇狂看做大敵,沒有理會蘇靜雅。
“你們是什麼人?剛才這兩人是不是你們打傷的?”一個弟子慨然說道,手裏的劍握的很緊,而且氣息平穩,應該算是年輕弟子中佼佼者了。
蘇狂淡然一笑:“如果是我們傷了貴派弟子,那裏還有膽子來送死?練劍們威名赫赫,其中任何一個高手都足以擊斃我們兩個後輩一百次,我們怎麼敢那麼叢?”
蘇靜雅直接驚呆了,沒想到平日冷酷異常,沉著堅毅的蘇狂說起來假話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而且蘇靜雅竟然都差點相信了蘇狂的鬼話,誰讓蘇狂說的那麼誠懇。
“哼,這話說的倒是在理,不過深更半夜,你們來我們練劍門這做什麼?”持劍的弟子冷聲問道,語氣來還帶著幾分得意,對於蘇狂剛才的那一番敬語顯然很受用。
“我們是無二先生的朋友,本來是相談甚歡,誰知道他突然不告而別,我們這裏還有他的東西,所以才追了過來,無奈無二兄弟武功高強,我們都是無門無派的小人物,隻是學習了三腳貓的功夫,費了好大勁才追上,無二兄弟已經進入門內了,我們想進去,卻是發現了兩道黑影,將門前守衛打暈了,連忙追趕了過去,誰知道對方武功底子好,我們沒追上。”
說完,蘇狂搖了搖頭,一副十分慚愧的模樣。
“當真?”旁邊一個略微年輕的弟子問道。
“當然。”蘇狂堅定地說道。
提起了無二,他們對蘇狂警惕性放鬆了不少,劍也收了下來,當然蘇狂卻是不在乎他們是不是用劍低著自己脖子,就算是用火炮其實也無用。
“我們憑什麼聽信你一麵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傷了我們弟子,來此不軌?”那個比較沉穩的弟子冷然質問道,期待蘇狂給個解釋。
“我看到了行凶者的樣貌?難道那也是編的?”蘇狂故作生氣狀問道。
“他們長得什麼樣?”
“天黑,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一高一矮,臉上胡須不重,卻是皺紋不少,嗯……最為奇怪的,是他們竟然穿了你們門派的衣服!”
蘇狂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長相的描述實在是模糊,蘇狂當然也是編的,天下長的和蘇狂描述一致的何止千千萬?
而蘇狂要的,就是最後那句話的效果!
蘇靜雅眸光流動,再去看看蘇狂,心裏不免多了幾分佩服:“沒想到他還不是個莽夫,竟然有如此計策,現在練劍門內亂,剛才蘇狂的意思就是裏麵有內奸了,其實這個時候,無論門中有什麼大事,蘇狂說有內奸,他們多半會相信,而且會認真對待,如此,他們對於蘇狂的警惕性自然放低,認為蘇狂是真的來幫忙。”
想著,蘇靜雅點了點頭,同時瞟了練劍門弟子一眼:“我們隻是好心來幫忙,如果真的想要對貴派不軌,也不會隻來了兩個人送死吧?”
眾人一陣疑惑,蘇狂說的慷慨,而且還追逐凶手,算是對他們有恩,蘇靜雅說的也在理,一時間弟子們竟然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