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去兮不複還。
蘇狂義無反顧地仗劍高歌,衝到生死擂上,毅然決然地目視著常太虛!
但他給在場所有人的感覺,卻是猶如飛蛾撲火,盡管決絕,但人人皆知他即將麵臨的慘烈結局。一個武神豪門的強者,他身上的傳承無數,至寶眾多,絕非任何寒門修士能夠比肩的。
何況,就算蘇狂能夠僥幸地贏下一招半式,或者說,就算有0.0001%的概率贏,那又能如何?
在常太虛的身後可是赫赫有名的武神豪門,有一尊武神是他的靠山,正因如此,最終蘇狂的結局隻有兩種:被常太虛蹂躪致死,被長生武神碾碎成渣!!!
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
但蘇狂卻是猶如窮途末路的困獸般,帶著無盡的熊熊怒意,依舊踏上生死擂,不為求必贏和活著,隻為快意恩仇,在臨死前喋血狂戰,將胸中的抑鬱和怒火全都發泄出來!
常太虛噙著輕蔑的冷笑登上生死擂台,一揮手筆,損失就有一對神鞭橫空,射出衝霄的寶光。
“糟糕!常太虛竟然隨身攜帶著武神閣下在踏上巔峰前的寶器——獵魔鞭!那可是長生武神從18歲親手煉製的神鞭啊,他哪怕成就武神時,據說也經常攥在手中,親手撫摸,意誌摩挲,簡直是將武神的氣息灌入其中!!!”
“神兵……那根本就等同作弊,有那玩意在,常太虛根本就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卑劣無恥,也得有個限度啊!”無數人心中絕望,伴隨之滋生的是無盡的狂怒。怒蒼天不公,怒武神無道,然後,怒意就轉化為衝霄的殺意。
怒無可怒,便揭竿蜂起,掀翻那乾坤,毀滅這世道!
蘇狂麵沉如水,心中凜然。
封無忌則是咬牙切齒地咆哮:“無恥之尤!在公正的生死擂對決中,竟然掏出神兵來,意圖靠先祖餘威來對付蘇狂,根本就是對武神意誌的玷汙!”
常太虛卻是懶洋洋地說:“哦,我拿那玩意出來,為的就是暫時擱在那裏,免得待會我們生死相搏時,我忽然就不小心失手,將神兵從口袋裏掏出來,然後一鞭子抽得你魂飛魄散。那樣的話,未免太沒有懸念,對吧?但其實吧……生死擂的規矩很簡單,從亙古來就隻有一條:生死廝殺,你死,我活。就算用神兵,也根本無所謂嘛。但我之所以將它拿出來,為的就是避免別人說我以大欺小。”
蘇狂臉露淡漠譏諷,他心中對此心知肚明:常太虛將神兵掏出來,無非就是意圖震懾自己,令他束手束腳,一直對神兵心存提防。那樣的話,蘇狂在廝殺時就會分神,出現漏洞,或者是偏向保守。
那是一條很經典的策略:令蘇狂投鼠忌器!
但蘇狂卻也懶得反駁,既然雙方已經登上生死擂,那就是生死勿論,就算在言語交鋒中占上風,也根本沒用,因為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話語權。
所以,他蘇狂必須贏,既然如此,毋庸贅言,用七殺劍來說話即可。
常太虛心情舒暢得很,心中格外的得意洋洋,很是幹脆地說:“蘇狂,你在生死擂上被我擊斃後,從今往後,旗艦店就將是我的私人產業,哈哈。它將風靡大星域,所有人都將為金瓶、西遊和三國的故事歡欣鼓舞,但你恐怕隻能含笑九泉嘍。”
蘇狂淡淡地說:“起碼,在群星之城中你的口碑將很糟糕,沒有人會願意再讀那些滿是銅臭的故事。他們出自人品卑劣的你的手筆,自然是徹頭徹尾的垃圾。”
常太虛冷哼:“少胡說八道!蘇狂,別以為現在你即將死翹翹,就能夠肆無忌憚地對我廢話,小心呆會我在你臨終前,先給你來100下摑臉,抽得你鼻青臉腫!”
“是嗎?”蘇狂的三魂玄火,已經醞釀完畢,就在常太虛跟他囉嗦時,蘇狂非常隱秘地將鬼玄火、幽冥火和烈焰火灌注在燚焱炎火中。形成一記原版的三魂玄火,而無盡的恐怖火焰猝然從他的雙臂中席卷而出。
三元丹武聖VS四元丹武聖,大戰未曾宣告,卻是已然硝煙四起!
“雕蟲小技,我早就已經用長生商會的情報網絡,將蘇狂你的所有隱藏底牌,全都一網打盡!現在的我,對你可謂知根知底,你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隱瞞我。”常太虛輕描淡寫地說。
緊接著,他就從胸口上撕下一顆紐扣,將其捏爆成粉末,緊接著就有浩瀚的水汽瘋狂蒸騰,形成浩瀚的潮汐,竟然是直接將蘇狂的三魂玄火給吞噬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