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生活倒也未必舒暢啊。”蘇狂喟歎,瞥向滿臉陰鷙和幸災樂禍的封天魂,一撇嘴唇,“無忌給我名額,自然能夠令封家得到酬勞。何況,我是旗艦店的主人,跟封魔商會合作很多,從封家得到名額本就合情合理。”
“哦,你就是隱藏在娛樂商會的幕後主人吧?”封天魂淡淡地說,隨後,唇角微翹,“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歸根到底,隻有四元丹而已!我勸閣下稍微低調些,畢竟,你在群星之城能夠如此猖獗,全靠有陣法庇佑。但在幻魔島嘛,豪門雲集,大勢力眾多,可輪不到像你一樣的市儈商人說話。何況……”
“就憑你的身份,也配在我麵前囉嗦!”封天魂忽然聲色俱厲地斥責,眼神中射出一股上位者的俾睨,深深瞥向蘇狂,“你,該注意你的身份,小子!”
“天魂那小子,的確已經很有家主範兒啊。”在大宅院二層小樓的落地窗前,一名支持封天魂的長老讚賞地翹起拇指,“諸位,像封無忌那樣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三流武聖,哪裏能夠跟天魂媲美?”
“是啊,對待那樣的刁民,封無忌竟然那般親昵,甚至勾肩搭背,真是檔次太低啊。紆尊降貴得太厲害,就沒有任何千金買馬骨的禮賢下士,反倒會自降身份,令人小覷他的身份,甚至令我們封家蒙羞!”
“唯有像天魂那樣,令那小子懂得上位者的權威,知曉尊卑,才能恩威並施,震懾那種宵小啊。”
一眾長老們交頭接耳,人人都是滿臉的認同。
在封家內部,同樣派係眾多。蘇狂鼎力支持封無忌的事情,人盡皆知,而有旗艦店的財富,的確令封無忌如虎添翼,所以蘇狂就是反對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也被封天魂一派格外敵視。
再加上,蘇狂的身份很清晰:一介三元丹武聖而已,哦,如今也隻是四元丹,可想而知十年內哪怕翻天也就隻有六元丹。在長老院中如此等級的家夥多得就好像垃圾桶中的麒麟果皮一樣。
長老們自然有資格藐視他,所以根本無人隱瞞他們對蘇狂的強烈敵對情緒。
封無忌翻翻白眼,滿臉惱火地對蘇狂說:“本回前往仙藤神國搜索時光石的指揮權,恰好由父親分派給封天魂一派的長老把持。所以我勢單力薄,而且他們做得很是陰險,竟然用絕戶計,將所有隸屬我派係的人全都阻止在外。也就是說,就算我前往仙藤神國,也是孤家寡人!哼哼,說不準他們甚至準備派人伏殺我嗯。”
封無忌的嗓門根本就沒有控製,說得清清楚楚,因此立刻就被所有人給聽到。
一眾封天魂派係的長老頓時惱羞成怒,人人都怒目瞪視著他。在權力的遊戲中,就算彼此的手腕再齷齪,也往往得隱瞞起來,絕對不擱在明麵上,那是潛規則。但封無忌竟然說得如此直白,戳中他們的想法。
蘇狂皺皺眉,喟歎:“你的父親未免太偏袒他啊……如此豈非是將你逼上絕路?他竟然罔顧你的死活?”
封無忌雙手一攤,冷哼:“他對封天魂太愧疚。畢竟,在曝光他的身份前,那小子一直隱姓埋名,很隱忍地潛伏在府上做馬夫,暴露身份前,他可謂任勞任怨,吃盡苦頭啊。父親覺得他以往是宅心仁厚,因此很是信賴,然而當大權授予他後,那小子才獠牙畢露,準備一耙子將我打死,直接登基篡位!父親對此,也是悔青腸子。然而,長老院已經通過的事情已經沒法改變,所以也就隻能聽之任之。”
“昏庸。”蘇狂依舊對封星海很是鄙夷。
他的一時耳根軟,赫然是將封無忌推上絕路!
萬一封天魂真的心狠手辣,在仙藤神國中封無忌簡直任他蹂躪,哪怕在幻魔島上,都能夠推給其餘敵對的家族。
封天魂即刻轉移話題,免得封無忌那混球接著在那件事情上喋喋不休,他立刻冷哼道:“據我所知,任何家族精英參加仙藤神國的名額都是有限的。你從哪裏搞到的名額?我們必須杜絕任何形式的以權謀私,所以,很抱歉蘇狂公子,封家的名額統一由我指派,所以我必須收回。”
蘇狂歎息,既然封無忌沒有權限,那自己也絕對不能令他為難。何況,一枚通行令牌而已,蘇狂有無數種方法能夠從小勢力手中搞到手。譬如說,木輕國的靈木堂就名額贅餘得很,自己稍微施加點影響,他們就將乖乖就範。
封無忌卻是冰冷嗤笑,雙眼略微一眯,森森地說:“封天魂,你盡管是本次仙藤神國探索的全權統領者,但很遺憾,你依舊沒有權限對我指手畫腳。我將我本人所有的令牌贈給蘇狂,那無需通過你的同意,隻需要……我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