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連老爺子也都是就坡下驢,花花轎子人抬人,老爺子又怎麼會不明白。得罪這對小夫妻,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遠處的宋婉婉,臉上帶著淺笑,這種溫暖的笑容,細看起來,仿佛帶著淺淺的憐憫,襯托著被望的人像一個傻瓜。
這是萬事盡在掌握的淡定!
細想一下,——她的確可以淡定,人,已經是她的了,她們如今所在的這房子,說白了,也是她的,恐怕她們這些人的底細,她也了解的很清楚,她又有什麼不淡定的?
周應廂忽然有些迷茫的挫敗感,他們雖然人多,但其實應該已經毫無勝算了吧!
藍天,白雲,湛藍的湖水,宋婉婉坐在花園,今天一早,客人都告辭了,宋婉婉心情卻不怎麼好。
宋婉婉喝了口茶,百無聊賴的對著身後站著的人問道,“你哥哥最近怎麼樣?”
“還好。”身後站的是劉青清。
“還心疼他的錢嗎?”宋婉婉為了罰劉青玉這些年做臥底的可惡行徑,讓陳曉意出馬,把劉青玉這些年跟著她時掙的私房錢全要了過來,給了有容掌管。
劉青清連忙搖頭,“他可不敢有意見。”
宋婉婉笑著點頭,想到劉青玉被有容壓榨的樣子,覺得像他們兩個那種簡單的日子,其實更好。
“青清,你說,這種聚會有意思嗎?”
“當然……沒意思,所以少爺都不和他們怎麼聚,好幾年才見一次。”
“啊?不是至少每年都會見一次嗎?”宋婉婉不解。
劉青清笑起來,這些親戚是害死陳曉意外婆的凶手,隻不過沒有拿刀而已。如果不是鬱鬱寡歡,也不會生出身體不好的女兒。那個早逝的女兒,可是陳曉意的親媽。
“搶了人,還總想著來搶家產,少爺可不喜歡和他們聚。”
好直白!宋婉婉回頭望了劉青清一眼,她喜歡劉青清的脾氣,望著遠處的秋千,在風中輕輕的擺動著,舒適安逸。
擁有龐大家世的少女,曾經也不過想在感情上找到一份依托,沒想到,有時候男人的執著也和女人一樣,不論有錢沒錢的,都理所應當的覺得自己擁有可以多幾個女人的權利。
但這能說,都是男人的錯嗎?是幾千年的文化,還有社會教會他們的。
就像這兩天,宋婉婉沒有忽略,明明就是家宴,卻來了許多不應該出現的年輕女孩,陳曉意是搶手的,她自然知道,可是至於這麼直接嗎?
“那些女孩子,看到陳曉曉的時候,激動的樣子,哪裏有半點高貴了……不是說是上流社會嗎?原來,上流社會的意思就是花著家裏的錢,打扮的像個貴婦,然後四處釣凱子。”
劉青清在宋婉婉的心裏,真的是她和陳曉意的自己人,所以她想到這裏就說了出來,但是這次,背後的劉青清很沉默,完全沒有附和自己。
“你說是不……是?”宋婉婉回頭追問,卻一眼看到忍著笑的劉青清,還有他身旁站著的陳曉意,這沒什麼,關鍵是陳曉意身邊還站著一位穿著深色西裝,打格子領結的紳士。
“我去叫人拿點喝的過來。”劉青清先閃一步。
宋婉婉站起來,磨蹭著走到陳曉意身邊,剛才的話他們一定都聽到了,宋婉婉很少這樣直白的吐糟,關鍵是那些女孩子偷看陳曉意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一般,宋婉婉吃醋了。
看陳曉意沒有責備她的意思,趕忙笑著對著他身邊的人先一步招呼道,“您好!”
“叫爸爸。”陳曉意的口氣很無奈。
宋婉婉呆了,“嗯?”她就算吐糟了一番,也不至於要叫對方爸爸吧。
“這就是我父親。”陳曉意又更正了一次。
宋婉婉看著一直慈愛和煦望著她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驚呼道,“你不是老來子嗎?怎麼你爸爸這麼年輕?”實在很年輕,看上去還不到5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