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做了陳太太,後來又做了媽媽,一直在忙,最近更是忙。
因為她早上要早讀,晚上要晚自習。
下午女兒放學後,她要陪著練琴……
天哪,這時候,宋婉婉才知道,年輕時候學的才藝,等到婚後,最大的作用就是給兒女起帶頭作用。
陳以沫有意見的時候,宋婉婉就必須坐在鋼琴前,然後這時候,陳少就會對自己女兒理直氣壯的指一下自己老婆,“彈琴不是每個人都必須會的嗎?你如果不喜歡,那換一樣吧,小提琴,大提琴,豎琴也可以。”
剛三歲的陳相濡坐在鋼琴旁的小幾上,左手翻著一本畫冊,右手無意識的攥著一根帶子,那是宋婉婉腰側垂下的一根腰帶,軟軟糯糯的童音說道,“她學吉它就可以了。”
陳以沫大怒,站起來,左手叉腰,右手放在臉側,這是她看芭比電視,在裏麵學的芭比公主思考時的經典動作,“你不懂,吉它是遊牧民族的樂器,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說了兩句,看陳相濡還在低著頭看書,走過去,一把奪下陳相濡的書:“我在和你說話內。【陳小姐國語不標準】,嘖,你知道嗎?什麼是遊牧民族?”
陳相濡茫然搖頭,陳以沫看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父親,還有坐在鋼琴前安靜等她的母親,很是“怒其不爭”的感慨道,“你們自己的兒子,還要我來教。走,咱們去隔壁房子,姐姐給你教。”
看著帶著弟弟離開練琴室的女兒,宋婉婉走到陳曉意身邊抱怨,“又出了新花樣,說了半天,又沒有練習。”
陳曉意不以為意,“他們倆能健康長大,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宋婉婉也明白陳曉意的意思,過來許久,才小聲嘟囔道,“我就是覺得,這孩子,心眼怎麼這麼多,一點不像我。”
陳曉意:“……。”隨即又笑的暢快,宋婉婉鬱悶。
風水輪流轉,到了晚間,鬱悶的人就換成了陳曉意。
臥室裏,小男孩坐在沙發上看著宋婉婉,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媽咪,你今天為什麼沒去學校接我?”
宋婉婉鋪好床,轉身柔聲道:“你等我了,是嗎?”
“是啊,我等你了。”陳相濡佯裝難過的扁起嘴,委屈道:“我等了你一百年。”
“啊……。”宋婉婉千回百轉的“驚訝”道:“那好久哦。”
陳相濡跳下沙發,爬上床,抱上宋婉婉的脖子:“我今天都沒有哭。我好乖,是嗎?”
宋婉婉點頭,“是很乖。”
看著自己兒子身上的紅色兩件套小睡衣,上麵印著小汽車,可愛的不得了,一眨眼,兩個孩子已經一個五歲,一個三歲了。
仿佛一眨眼,孩子就大了,抱起陳相濡,“我兒子最乖了。”
陳相濡趁機摟上宋婉婉,親了一口,“媽咪,我好傷心。”
“為什麼?”
“我今天等你、等你、等你……。”小男孩開始碎碎念。
宋婉婉被迷“暈”了,“那今天晚上媽媽陪寶寶睡好嗎?”
陳相濡立馬喜笑顏開。
從外麵進來的陳曉意正好聽到,臉上湧上委屈,和小男孩剛剛一樣的表情,對麵沙發上坐著看連環畫的陳以沫,抬頭看了陳曉意一眼,淡定安慰道,“別難過了,明天你得再早十分鍾。”
隔壁臥室,陳大少輾轉反側,覺得很鬱悶。
這個兒子,從出生開始就和自己爭,每天晚上都要和他鬥誌鬥勇……正想著,宋婉婉打開臥室中間相連的雙扇門偷偷溜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