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婠,薄景深她怎麼樣了?”阮恬甜實在是忍不住,終究是開口忍不住問道。
慕婠是從慕厲沉那裏得到的消息,回答道:“薄小二他在酒館喝酒,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阮恬甜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伸過手,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垂眸道:“我知道,他很在意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的。”
“嗯。你也不要太擔心他,我已經找了人看著他,不會讓他出什麼事。”慕婠安慰道,“你也不要太傷心,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
阮恬甜點了點頭應著。
小酒館。
水晶桌上擺滿了空瓶子,全是被薄景深喝掉的,人已經半醉半醒。
慕少臣被他拉著一起喝酒,一邊聽著他訴說的心中的苦悶。
“我真的沒有想到,阮恬甜那個女人竟然是如此冷酷無情,為了擺脫我,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啊!再怎麼說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怎麼可以打掉?我恨她!恨死她了!”
慕少臣倒是挺同情他,“這麼冷酷無情的女人,倒也是不必為她傷心,太不值得。”
薄景深一口酒狠狠地灌進肚子裏,眼裏怨念深重,咬著牙道:“我才沒有為她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傷心,我是替我的孩子傷心。”
“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而且是跟你喜歡的女人。”慕少臣道,“這一次,你也算是看清了這個女人,以後就別再她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喜歡你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不差她一個,更別說是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今晚過後,就當她死了。”
輕易的打掉自己的孩子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當她死了?”薄景深啟唇反問了一句,眸色幽深。
慕少臣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梢道:“這麼冷酷無情的女人,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薄景深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她的臉來,嚴點的情緒難以描繪的複雜。
捫心自問了一句,從此以後,沒有了孩子的羈絆,真的能當她死了嗎?
天色已晚。
慕婠和薄禦玨一起回到了民宿房間。
“阿婠,其實阮恬甜根本就沒有打掉阿深的孩子,對嗎?”薄禦玨幽深的墨眸看著她,啟唇突然問道。
阮恬甜那個女人對他一往情深,怎麼可能會突然就打掉了孩子,他深表懷疑。
慕婠眼神閃躲著,既然已經被他看出來,也就沒有再隱瞞,點了點頭應道:“嗯。沒有。阮恬甜根本就不可能舍得打掉她跟薄小二的孩子,這是我想出來的餿主意。”
薄禦玨眸色微滯:“餿主意?”
慕婠輕輕的歎了口氣,“等薄小二以後知道了真相,恐怕是要罵死我。”
“他不敢。”薄禦玨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道,“你這是善意的謊言,他會明白。不過說來這確實是餿主意,我是不可能接受,你以後可不能用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住,會瘋掉。”
“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將這個法子用在你身上呢。”慕婠無奈的扯了扯唇角,“永遠不會。除非你變心。”
薄禦玨看著她的目光無比的篤定,“我不會變心,永遠不會。”
“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哪怕是死亡哦也不會將我們的心分開。”
慕婠依偎在了他的懷裏,唇畔泛起一抹深深地笑容,堪比百花盛開。
……
阮恬甜躺在醫院的這幾天,倒是一直沒有見到薄景深的人影,卻每天都讓慕婠給她送了補湯過來補身子。
“這都是薄小二叮囑我給你送來的,還特意的交代了,我不告訴你。”慕婠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阮恬甜,淺淺的勾著唇說道,“可見,哪怕是他心裏有恨,可是還是對你有著感情,不然不會叮囑我每天給你送補湯。”
阮恬甜眼神緩緩的掃過,神情若有所思,不確定的問道:“這真的可以證明他對我有感情嗎?”
“我是這樣想的,接下來還是看他的表現咯。”
……
聽說慕婠要回國,薄禦玨立刻就跑了過來問成了這件事情。
“你們真的要回國了嗎?”薄景深蹙著眉毛問道。
慕婠點了點頭回道:“對啊,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回國。怎麼,看你戀戀不舍的模樣,你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國嗎?”
薄景深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垂眸,說道:“要是你走了,那誰照顧阮恬甜,總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待在醫院吧?”
薄禦玨出聲道:“阿婠又不是專門照顧她的,請個護工好好的照顧她就行。”
薄景深咬了咬牙:“護工到底是陌生人,總是比不得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