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抿嘴笑,兩頰梨渦淺淺,“廢話,你不喜歡我還要恨我不成?”
“恩!”白景點頭,“你要記住,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喜歡,比其他任何人都喜歡!我這一輩子都隻喜歡你一個人,隻對你一個人好。”
君傾眨了眨眼睛,隱約覺得他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白景微微垂首,深凝著她,君傾在他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聲音那麼輕,幾乎就繚繞在她的耳邊兒。有著深深的期待,卻似有壓抑著脆弱,“那你有沒有一點兒的喜歡我?隻要有一點兒,一點兒就好……”
“當然有,你個傻子,我也一直喜歡你啊!”
這話剛說出口,她整個人便被白景緊緊擁進了懷裏,她還沒反應過來,下顎已經被他鉗住,略有些粗魯的抬起,灼燙的唇緊跟著便覆了下來。
君傾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眨了眨眼睛,她隻看到頭頂有白雲飄過,耳邊有幻影草沙沙的聲音重複著,“喜歡你啊!”
白景的吻,單純的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意味,卻如同怕驚擾到她一般,再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君傾緩緩閉上眼睛,喜歡……就是,這種感覺嗎?
待到白景放開她時,她就挑起了眉,“小景子,你占我便宜。”
白景輕抿著唇角,依舊笑的溫柔,“你不生我的氣?”
君傾搖頭,“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我明白你今天想要告訴我什麼,但是我。”她偏著頭,眉心微擰,“我不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是不是你要的那種喜歡。”
白景唇角的笑意暗下,啞聲問,“那,他呢?”他知道,她明白他說的是誰。
君傾有片刻的沉默,終還是搖了頭,“我不知道,他那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討人厭。但有的時候又覺得讓人放不下。對他是喜歡?不,也不是……”
“白景。”她咬著下唇以一種很是自我嫌棄的語氣問,“你說我這樣,算不算是水性楊花啊?”
白景本來還鬱悶著呢,卻是被她一句話給逗樂了,忍不住在她的額心彈了一記,“什麼水性楊花,這種亂七八糟的詞兒都往自己的身上扯!”
君傾捂著被彈的發疼的額,怒了,“那我對這是真的不懂啊!又沒有人教我!”
“真是笨死了!”白景語氣滿是嫌棄,卻還是止不住笑,“這麼笨的小媳婦兒我都嫌棄了。”
君傾咬牙轉身就要走,卻被白景一把抓進懷裏,“不過不管再笨都是我家小媳婦兒,誰也搶不走!”
“去!剛才誰還說嫌棄我來著!”君傾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懶得和他再扯那些有的沒的,蹲下身指著地上的那幻影草,“這個怎麼采?直接連根兒拔?”
傅揚就從納戒裏鑽了出來,撫著額無語的望著她,“你說就你這麼暴力的性格,怎麼就讓我這傻徒弟稀罕上了呢。”
君傾“嘁”了一聲,對著白景一指,“這個你應該去問他!”
白景聳了聳肩,“沒辦法啊,發現的時候已經後悔不了了。”
“說起來,師父,我有一個事兒要問你!”白景神秘兮兮的對傅揚招了招手,傅揚就朝他飄了過去。
君傾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倆在那邊兒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傅揚飄回納戒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他和你說什麼呢?”
傅揚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這是我們師徒之間的秘密,對外人不可輕傳!”
“得得得,你當我什麼都沒問。”君傾嫌棄的擺著手,“你就告訴我怎麼采這幻影草就成了。”
“還用你動手?”傅揚朝著白景那邊兒抬了抬下巴,“我那傻徒弟,隻要是碰到和你有關的事兒,簡直就比他的性命還讓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