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凡接到蘇博凡電話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說的話,他說:蘇念死了。
不可能!
他已經讓剛子以最快的速度去解救她,她怎麼可能會出事。
他不相信她像蟑螂一樣又長又硬的命,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說沒就沒。
他們一定是騙他的。
“啊——”言逸凡聲色淒厲的嘶吼一聲,猩紅的眼睛裏蘊著濁霧,“蘇念,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車子以二百二十碼的速度在市區的馬路上穿行,他恨不得立刻飛到手術室裏。他誰也不信,他要親眼看看蘇念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砰!”
“砰砰!”
一道道門被接連踹開,擋路的推車、器械應聲倒地。
言逸凡衝到手術室的時候,幾個護士正推著一架擔架從手術室裏出來,那擔架上的人臉上蓋著白布,往太平間走。
言逸凡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痛到呼吸凝滯。
他一下子撲到擔架上,抱住白布下的軀體,緩緩塌下去。
眼淚第一次從他的眼睛裏掉落下來,他嚐到了酸苦的滋味。
心如刀割,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蘇念,你給我醒過來!我沒同意你死,你怎麼敢死?”他吼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罵醒她,“你這個蠢女人,誰讓你答應捐獻卵巢的?我沒有同意,就算你擅自捐了,我也不會承認。你不是還要找到孩子,保住夏家?你起來跟我鬥啊?你快起來,我告訴你我這個人耐心是有限的。”
言逸凡已經痛到無語輪次,任他怎麼拚命搖晃,擔架上的人就是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
他不敢看她麵如死灰的臉,他不願意相信她真的死了。
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痛過,他也沒有像現在這麼不知所措過。
他癱在擔架上哭泣的樣子,像個孩子,孤獨又絕望。
“先生,如果您是逝者的家屬,請到太平間外等待,我們要先把逝者送過去整理儀容儀表。”護士拍了拍他的肩膀。
“滾!”言逸凡一把拂開她的手,“她沒有死!你們都給我滾開!”
“言總?”護士們正被他發狂的樣子嚇得不知所措,一道聲音從另一端的手術室門口傳了過來。
剛子發現言逸凡,立刻快步跑了過來,將他從地上扶起,“言總,你在這做什麼?太太被送到市立醫院搶救,你快過去吧。”
“你說什麼?蘇念沒死?”言逸凡額上青筋暴突,兩眼放光。
“沒有。我踢開手術室的門衝進來的時候,約瑟夫的刀剛剛劃破皮膚,我就立刻阻止了手術。隻是不知道太太被注射了什麼藥品,昏迷不醒,現在已經在市立醫院搶救了。我正配合警方將約瑟夫和注射藥劑的護士帶走調查。”
言逸凡一刻不再耽誤,立馬往市立醫院趕去。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蘇念幾乎全身換了一遍血才搶救回來。
麻藥的劑量加重了幾倍,她們是想讓她永遠不再醒來。
病房裏,言逸凡看見蘇念胸口起伏的弧度,才終於將一顆心緩緩落下,但仍心有餘悸。
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的不隻是她,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的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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