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青好似很是歡喜他這樣的反應,接著說道“你知道嗎?我每次看著一個女人躺在我的麵前的時候都能看到那滿床的血,很紅,刺的我眼睛疼,但是我還是不斷的想要去看。”這就像是毒癮一般,他不斷的想要去回憶那天的情況,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恐懼,也越是興奮。
“知道這是什麼嗎?”穆仁青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溫路看到了那裏有一片傷疤,可能是時間比較久了,遠距離還不怎麼看的清楚,但是離得進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我在那邊出了事情,你可以想象的到嗎?消息傳回國,沒有人願意過去,我在牢裏待了整整五年,半張臉都毀了,之後經曆了很多次的手術才好了一點,我差點就死在牢裏你知道嗎?”穆仁青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不是在說他自己的事情。
“你們在國內過得舒爽了,但是我呢,我卻陷在水深火熱中,命都要沒了,所以我發誓我一定要回來,回來看看你們怎麼樣了,可惜了,白翎居然死了,真是可惜了。”穆仁青的聲音裏甚至帶著笑意。
“......”溫路說不來話,他當然不知道穆仁青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是知道了又怎麼樣,他也不會做什麼的,在他們分開的那一天就把所有的情誼都結束了。
“但是白錦回不來了。”溫路哽住了半天之後說道,穆仁青突然靠近了溫路,嚇得他一下子向後靠去,穆仁青一把按住了他的後頸,低聲的說道“你說我們一起去見她怎麼樣?”溫路打了一個冷戰,看著穆仁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縮回身體,但是穆仁青不知道哪裏的力氣,他硬是掙脫不開。
穆仁青看了他幾秒鍾沒有堅持,放開了他,溫路急促的呼吸著,猛地站起了身體,椅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很響也讓溫路冷靜了幾分。
“你把白笙黎帶到哪裏去了?”穩住心神之後溫路問道,穆仁青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也發現了是不是?她和小錦長的很像是不是?”
“你不要提小錦,你不配。”溫路突然暴怒的喊道,穆仁青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著他,過了一會之後笑了起來,色 情的舔了舔嘴角“她還是沒有小錦身上香。”
“畜生。”溫路一圈打在了桌麵上,伏下身體逼視著穆仁青,穆仁青和他對視,“我隻是說實話而已。”雙臂抱在胸前“而且現在說不定溫斐然已經收到了消息也說不定。”他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了。
溫斐然看著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很快從他身後走出來了兩人,架著穆仁青走了出去,在經過溫路旁邊的時候,穆仁青突然雙手合攏,然後一下子分開,嘴上發出砰的嘴型,溫路皺眉看著他。
“等一下。”溫路喊住了要走出去的溫斐然,頓了一下說道“注意安全。”溫斐然背對著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走了出去。
白笙黎從睡夢中猛地驚醒,腦子裏很是恍惚,夢中明明很是害怕但是醒了之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垂眸看去,女孩走近自己,手裏拿著針管,細細的針頭插入了她的胳膊處,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很是熟悉,南屏山的別墅,她此刻坐在客廳裏的沙發裏,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隻是知道自己好似沉睡了很久。
身體很是疲倦,但是眼睛怎麼都閉不上,腦子一陣的錐疼,白笙黎試著動了一下身體,剛剛從沙發上坐起來就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手掌撐在地上,沒有怎麼受力,但是左手的手指很痛。
白笙黎以伏趴的姿勢躺在地板上,伸過自己的左手,然後就看到了包著紗布的小指,短了一截,手指剛想動一動就感覺一陣刺痛,白笙黎用另一手摸了一下,當即就埋首抵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