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走開,你走開,我不要跟你走,你這個劊子手,啊......”白笙黎眼看著穆仁青伸出有力的手臂抓住了自己的身體,她掙紮間手裏的盒子砸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眼前朦朧一片,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溫斐然看著暈倒在自己懷裏的人,心都擰在了一起,房間裏安靜了下來,但是溫斐然的心卻一直提著,白笙黎手指上的血已經幹了,但是仍舊是巴在手指上,看著很是刺目。
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進來,咂舌的看著房間裏如台風過境一般的場景,溫斐然一直低著頭看著懷抱裏的人。
“我說,那個學長......”殷越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接收到了溫斐然冷冷的目光,當即就止住了話頭,看著溫斐然把懷裏的人小心的抱在懷裏,然後走出了房間。
書房裏,溫斐然深陷在沙發裏,雙手交叉抵在眉頭,對麵的沙發上坐著殷越,過了好一會都沒有人說話,殷越看著溫斐然張張嘴,而後又閉上了。
“說。”溫斐然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眼睛下麵是一片青色,已然是很久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殷越斟酌了一下說道“像嫂子這樣的情況,需要找到病因才好解決。”
溫斐然看著他,示意他接著說下去。殷越感覺被一雙冷峻的目光看著委實是一件很是有壓力的事情,但是此刻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注意到嫂子一直在提到穆仁青這個人,這說明這個人對她的傷害很大,因為她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除了恨,還有害怕。”殷越剛說完,就被溫斐然不耐煩的打斷“你就看出來了這個?”
專業技能被打壓了,殷越把心裏的那一點不快給壓了下去,接著說道“當然不是。”溫斐然沒有說話,殷越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怎麼說了,所以說當初自己是怎麼有勇氣去搭訕這個冷的像是一塊冰的學長的,而且還是處在北極地區的冰山。
兩個人在書房裏整整待了半天,殷越根據自己了解的情況一條一條的分析開來,然後找尋最佳的突破口,“你說當時嫂子受到了催眠?”殷越沉吟了一下問道。
溫斐然點點頭,“笙黎被救出來之後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我以為她被催眠的部分已經消除了。”溫斐然很是懊惱,自己不應該那麼大意的,雙手插在頭發裏, 手指緊緊的抵著頭皮,額角的血管不停的跳動著。
殷越看著他,無聲的皺眉“這樣的事情都不想發生的,我需要重新給她催眠一下。”殷越剛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被溫斐然粗暴的打斷了“不行,我不會允許她再一次的經曆這樣的事情。”
殷越知道這讓他接受有點困難“但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了,隻有了解了她的內心世界,才能夠找到辦法去解除她內心的恐懼,你想她永遠這樣嗎?”
溫斐然沉默了,他當然不想,但是讓白笙黎再受一次這樣的苦他舍不得,溫斐然暴躁的一腳踹到了對麵的沙發上,殷越沒有預料到他這樣的行為,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向後一仰整個倒在了沙發裏麵,沙發的腳在地板上發出呲的一連串的響聲。
殷越驚魂未定的坐在沙發裏,看著兩米開外暴躁的站著的人,一滴冷汗從眉角滴了下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接著說道“你也試過了所有的辦法,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或者是那個她自己被困著的時間裏,如果外力不給她幫助,她是完全走不出來的,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不是嗎?”
溫斐然在原地不停的踱著步子,時不時的踹一下沙發腳,殷越被這聲音一下一下震得眉頭直跳,但是還是堅持的說道“時間拖得越久,對她就越不利,你最好盡快做決定。”
溫斐然突然大吼了一聲“不要說了。”殷越的身體一縮,但是還是和他直視,溫斐然的瞳孔放大,眼睛裏布滿血絲,這一聲大吼在房裏回響,好似有很多的人在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