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而論,你喜歡夏淼淼嗎?”
徐長生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贏胖子,大抵在他的一生中有過無數的女子。
即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類傾國傾城的女子也曾有過遇見,畢竟六國佳人頗多,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姿態萬千,各有千秋,總有那麼幾個出彩的女子。
可他真的有喜歡過的嗎?
“喜歡?”
贏胖子喝了一口二鍋頭,麵色微微脹紅,滿身酒氣。
“什麼是喜歡?”
贏胖子放下酒瓶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徐長生。
“許慎那個糟老頭子在《說文解字》中提過“喜”字,樂也;“歡”字,喜樂也;“喜”和“歡”兩個字加在一起自然是十分的快樂。”
“在我看來喜歡是一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情緒,一種感覺,就好比你看到喜歡的食物會下意識的流口水,看到喜歡的風景會下意識拿出相機記錄,看到喜歡的人會下意識的放慢腳步,諸如此類心底都是歡喜的。”
“也有人說,也許你喜歡的隻是她帶給你的感覺,而不是她,可是既然是她帶你給的感覺,而你又恰恰喜歡那種感覺,那麼你就是喜歡她,至少說喜歡那個時候的她。”
“在我的印象裏世間所有的喜歡大抵都可以分為兩類。”徐長生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盤腿坐正,講起自己對於喜歡二字粗淺的理解。
一類是怦然心動,一見鍾情的喜歡。
一類是日久生情,長此以往的喜歡。
前者,就像江南在上海堡壘裏寫過的一句話,“人的一生中大抵會有兩萬個人會與你一見鍾情,可你終其一生都未必能遇見其中一個,一見鍾情不是魔法,它是命運。”
兩萬個人看起來很多,可放眼全世界是三十五萬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說你要遇見三十五萬人才有可能遇見一見鍾情的那個她,當然轉角遇見的概率也是有的,概率是虛無縹緲的可有有跡可循的東西,全憑天意。
總而言之多出去走走總是沒錯的,說不定哪天你就遇見了那個命中注定的人。
也許是在一個午後,一個泛著陽光的咖啡館,她坐在木椅上安靜的翻著書,身旁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她隨手撩動頭發至耳後,剛好一抹陽光灑下,為她精致的五官渡上一層微光,你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甚至能看見她臉上的細絨,她忽閃的睫毛,她纖長的十指,她是那麼的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你移不開眼睛……
也許就是在一個下雨天的轉角,你轉過身時,剛好遇見她,傘上的水漬濺到她的裙角,你手忙腳亂的道著歉,抬起頭卻發現她正眉眼含笑的看著你。
她的眉目隻能稱得上是清秀,算不得出彩,在茫茫人海中隨處可見,可你遇見了,你就喜歡上了。
毫無道理,不明原因。
說不上是因為她嘴角笑起來是兩個淺淺的酒窩,還是她那天穿了自己最喜歡顏色的裙子,還是剛好在適合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上……
在大雨如注的街上,你就這麼呆愣愣的看著,就連雨水打濕了身上也渾然不知,似乎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你的眼裏隻剩下她。
你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在自己的感官中是那麼的清晰,可你手足無措,你甚至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她是你命中注定的人,那個三十五萬分之一。